林眦睚不耐烦地摆开他:“那是自然,只不过你体内经脉对这阳性内力已极为适应,再想跟着李商阳修习‘冰心诀’可是不能了。”
季夜爽快说道:“不碍的,这‘焚心诀’既在‘玄火功’之上,想来若是习了定能压制这‘玄火功’,报得大仇。”
林眦睚一笑,牵动起脸上褶皱说道:“以你这与年纪不符的高超剑法,若是内力能与那什么萧瑟蠢小子相抵,定能轻松胜他。那我等下所念,你可要一字不落的记好。”
季夜郑重点头,竖耳听着。
林眦睚缓缓念道:“太极生两仪,阴阳故其分。劲之刚强,以胜其柔,天下之至刚,驰骋天下之至坚。阳之精纯,炽之渊源,焚于山火,烈如燃心。”
“这乃是所修‘焚心诀’的总纲,可记牢了?”林眦睚问道。
这二三十字既短,又不甚拗口,季夜虽不明其意,但仅念一遍便牢牢记下,于是答道:“记住了。”
林眦睚也不质疑验证,只继续念道:“然十方诸佛,三宝尊天,罗汉圣僧,海众菩萨,冥符默契,云集道场,为法界众生消除三障。而最上光王,常明世界,及其圣众,忙你法王,明尊许智,诸圣许惠,我等今者,对于诸圣,诚心恳忏。。。”
他这一念,已是一炷香过去,洋洋洒洒足有二三千字,其中多是经文繁复,很是拗口,极为晦涩难懂。
饶是以季夜之强记功力,待林眦睚念得三五遍才磕磕绊绊得勉强记下。
由此也还是得了林眦睚赞赏,说当年他可是足记了六七日才念下。
紧接着季夜按林眦睚所说,意守丹田,缓吐深纳,意念天上阳气自百会穴吸入下行,所吸真气于丹田处如丝绒般汇聚成团,缓慢动荡,意念留存。
因季夜此时身无半分内力,乃是最初的从无到有的过程,故而内力于丹田暂还无法成形。
自这日后,季夜日夜聚气吐纳,除吃喝拉尿时间之外都在盘膝聚气,连睡觉都被修炼所替。
他本不是容易沉下心来的人,只因受多年积郁不能修习内功,陡然间境况转变分外珍惜。
林眦睚看在眼里,因他这仅是垒起基础之时,也并不担心会走火入魔,自始至终在旁悠悠地看着。
季夜一日间问起:“为何这夜间黑暗苦寒之时也能吸起天地阳气,而正午至阳时吸进阳气却也不见如何加快?”
林眦睚则答道:“只因这天地间无时无刻皆有阴阳二气,哪怕黑夜昏暗无光之时也有阳气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