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时,听到其中略有响动,但它屋门关得严谨,其中又有丝帘所遮,就连人影也是看不清。
潘娘伸开手掌指向面前屋门,说道:“季公子,便是这屋了。那日我家张小姐说的那番话公子应该还记得罢。”
季夜点一点头,潘娘放心说道:“那奴家便告退了。”
不等她如何走远,季夜迫不及待双手攀上推开屋门。而他刚推开一个细小缝隙,目光未至而鼻尖却先传来一股奇香,此香虽并不如何浓烈,但胜在清新淡雅,沁人心腑,闻来令人十分舒心畅快,还略带着一丝熟悉。
季夜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推开门上前一步跨过门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只见一女子安坐于绒榻上,正侧首盯着他看,而在她身前放有一漆黑低矮小石桌,上摆一副青白茶具,皆是官窑品色。
那石桌旁摆有个火盆,其中正燃着炭火,用的正是同宫中一样的红罗炭,对面留有一空位,身下绒榻就延伸到那。
季夜移了目光向她看去,只见她看起来双十出头年纪,肌肤胜雪,脸色更为白皙细腻,甚至略有一丝不自然的惨白,一双漆黑大眼甚是灵动,眼中似有皓月星辰般深邃清澈。再看其容貌无双绝世,何止美若天仙,纵是天人仙子降世见了她,也要自惭形秽避其目光。
季夜看着她如此容貌,就此看得是如痴如醉,全然不顾了她所穿何衣,屋内是何装饰背景,目光直盯着她再离不开。
此女比她所见的任何女子都要美艳两分,怪不得以那苏不予的卓越姿容,花魁的名头都被她抢去。
浮想翩翩之际,只听耳边传来一悦耳女声:“站在那直愣愣看什么呢?还不赶快来坐下,难道你是瞎子么?”
但听她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灵动,倒是同她容貌极不相配,想必她便是那叶向晚了。
季夜回过神来,见正是这女子同他说话。才发觉直盯着人家看不太欠妥,愣了一愣说道:“啊,好好,我这便坐下。”当即脱了外靴,盘坐在叶向晚对面那块绒榻上,双眼仍盯着她看个不停。因这屋内燃着炭火,温暖舒适,女子只着了件白素中衣,也丝毫不掩她绝世容颜。
季夜坐下后,对面叶向晚也不在意他厚着脸皮盯着猛看,半跪起身凑上前来,鼻子连吸几下问他道:“你便是雪凝姐姐口中所说的,那个误打误撞替我二人解了围的那个季夜,季公子?”
季夜点头道:“正是。”
此时凑得更近了,季夜更是闻到那股清雅奇香正是从她身上散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