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皙,面容清秀,穿着一身粗朴的棉质白袍,看其样子应是下人之类。
果然方羽脱了外衣自然递到他手上说道:“才生,这位兄弟姓季,你且先带他去安顿一下。”
那被称才生的侍从接过外衣,伸手指向最右一间厢房说道:“季兄,请跟我来。”
季夜听他说什么这个月已是第三个,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莫非这所谓方羽假扮皇子,实际做的是人牙子的生意不成?
想着还是跟那侍从走进厢房,这屋内果然同屋外同样朴素,除一张木床,一处木柜外别无他物。
那侍从一拱手说道:“季兄,在下姓杨,名唤才生,您和殿下一样叫我才生便是。还请问您就是殿下新寻来的护卫吧?”
季夜疑道:“护卫?什么护卫,我本是在酒楼里偶遇你家殿下,想着也暂无什么好去处,又与这三殿下约好切磋武功,这才来此。”
才生恍然:“那便没错了,还请季兄在此安顿,在下先告退了。”
季夜心道这所谓三皇子住处竟有这般破落,但那酒楼的张姑娘对他有那般好,身边婢女也是三殿下三殿下的唤着,总不会骗自己才是。但也是实在想不通身为皇子怎落魄至此。
但眼下既来之则安之,季夜将包裹和佩剑放在木柜上,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这一路风餐露宿已是许多天没有睡过床铺,哪怕只铺了简单的棉褥,睡得也是极为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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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夜再一睁眼,屋外已是夜幕降临,他穿好衣服起身,看到院子里方羽正如晌午那般舞着手中长枪。
季夜刚刚醒来本是怠惰地瞧着,但细看其所舞招法比晌午那时精妙不知多少,定睛瞧去,那红缨枪头如苍鹰击搏,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迅捷,同初看时相比全然不是同一人所使。
方羽眼瞟到季夜推门而出,一招过后回枪收力停下身来。
季夜上前几步说道:“方兄,你这长枪使得如此精妙,怎在酒楼时刻意藏拙,不曾展露?”
方羽打了个哈哈,没有解释,只是向季夜摆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季兄弟,来吧,让我试试你这剑法武功如何?”
季夜回屋取了剑来,且听方羽说道:“季兄,小心了!”说罢举枪前指季夜面门。
季夜正欲拔剑,被他这么刺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何等机灵反应,侧首躲过同时拔剑出鞘,趁方羽余力未收之时举剑挡他枪身,划着其枪身出其不意朝他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