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纠结,还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来挡。
说时迟那时快,李若邻第三掌拍在其小臂之上,那姓田的受巨力冲击,倒飞出去,留下好长一道深刻痕迹才堪堪站稳,但整条小臂也已脱力,摇晃着垂于地面。
姓田的暗叹一口浊气,他也未想到这年纪如此小的女子竟有如此武功在身,转头看了一眼其余的弟兄仍在僵持,短时间也拿不下镖队,甚至已有些伤亡,虽颇有不甘但此时也只能退走,只是可惜了这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大鱼。
原来在那潞城中早就有他派出的探子,自镖队昨日进城时便被看到,上山传出消息,一行人早早在此必经之路埋伏,待他们行至近前,猛拉早已布置好的麻绳,前方货马皆被绊倒,再从两旁窜出,自是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姓田的长吸一口气,伸出左手两根手指放在嘴中吹起绵长响亮的口哨,其余的匪寇听了,与他逐渐呈抱团之势急急退走。
眼下危机虽解,季夜四周望去,原本二十多人的镖队死伤有一小半,满地的残肢断剑,血流满地,真谓是满目疮痍。所幸马车与所载货品未曾有损,只有在前的几匹马因被麻绳所绊受了惊吓。
还未等季夜有何感怀,人群之中霍燕冲出来哭喊一声:“爹爹!”随后扑倒伏在霍青尸首边,看着他满口鲜血的死状嚎啕痛哭。
匪寇来犯时,她被几位伯伯护在身边,并未看到他爹霍青被那领头之人用单刀捅死,这会危情已解,兀然看到他爹尸首,正如晴天霹雳一般。其幼时母亲便遭歹人所害,自小是由父亲带大,常年随着镖队行走南北,与他父亲感情尤为深厚,此番遭难,人已快要晕厥过去。
镖队其余人也走至霍青尸首前默不作声,都不知这今后是作何打算,而霍燕哭过一阵也没了力气,声势愈小转为抽泣。
孙正转身冲二人躬身拱手说道:“季兄弟,李姑娘,想不到您二人年少就有如此武功,想必多半是出自名门正派。今日我福威镖局此次遭逢大难,多亏有您二人出手相助,才使镖局得以保全。今后若有用得上我和镖局之处,尽管言之,孙某不论五湖四海,定当做到。”
季夜和李若邻微微欠身,拱手回礼。李若邻说道:“孙大哥言重了,我俩人跟随镖队,又哪有隔岸观火的道理。”
她话说到一半,霍燕已停了抽泣,她直起身来看向孙正打断道:“镖局?何时你已能代表镖局了?我既没死,这福威镖局就还是姓霍,又哪来的向他人随意许愿的道理?”
眼前的霍燕突然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