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实在是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见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又莫名的觉得身体有些不自然。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我睡了别人,还是别人睡了我?
男人揉着脑袋,坐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不打算再想,赤裸着身子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人,男人忍不住将手伸向镜子,冰凉的手感通过指尖传来,让他混混沌沌的的脑子里蓦然灵光一闪,既然什么也想不出来,那就去找警察叔叔好了。
镜子里的模样有些糟糕,又长又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胡须也有半指长,脸上不提那脏兮兮的模样,光是额头上那道指长的伤疤就让他感觉自己破了相。
这让他难以想象昨晚跟他睡觉的女人是怎么忍受的?
光是这刺鼻的味道,连他自己都觉得受不了。就这副模样,他能去睡女人?看这酒店装修,一晚怎么也得几大百上千啊。
他哪里有钱啊,更别提去找野猫了!
男人借着酒店的浴室给自己完完全全的洗了个澡,光是浴缸里泡出的浑水都足以养鱼了。再剃掉胡须以及简单的用剪刀修理头发后,总算有了个人样。
他看着镜子里还算俊朗的外形,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穿的……
他看着地上那一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破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幸好莫墨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叠红钞,男人看着这一叠钞票,心中五味陈杂,这到底算什么,老子被人嫖了?到底谁那么重口味,来嫖一个乞丐?
打客房电话,让人随意送来一套衣裳,花去了他三分之一的票子,不过不花不行啊,难不成光着腚就出去了?
至于房费,还不至于让他来出。
站在酒店外的大街上,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他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之间,脑海里好像涌进了什么东西,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在大街上游荡了一个上午,临近午时,他站在警察局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现在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又怎么可能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可如果没有身份证,他可谓是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失忆前的他当个乞丐或许用不上,但如今他虽然失忆了,可思维正常,又怎么可能再去当乞丐呢?
所以身份证还是必须要准备的。
只是他知道自己以前是一个乞丐,这身份证明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