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回到府邸睡得太沉,他还勉强可以相信,可若说是就在大门口睡着了,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儿臣是想要寻一下三皇兄,三皇兄自幼长在宫中,从小娇生惯养。现如今,突然没了皇子身份,儿臣是害怕三皇兄在外受苦。”
拓跋临韫低着头,低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等孽障,顾虑他作甚,别说是在外吃苦受累,便是死在荒郊野岭,也是罪有应得。”
北仑帝听到拓跋余聂的名字,心中的怒气便越演越烈,当年自己没有听信那位高人说的话,害得自己的母亲溺水而亡,心爱的女人也在那一天投河自尽。
他才真真正正相信拓跋余聂是一个祸害,将他仍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活着回来。
回来也就罢了,自己念在他母妃的面子上,虽然不再亲近他,却仍然让他享尽荣华富贵,可他却死心不改,竟然对手足无情,还觊觎自己的皇位多时。
北仑帝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再晚一点才知道拓跋余聂的狼子野心,自己必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父皇息怒,三皇兄毕竟是皇室血统,流传出去会败坏父皇的名声,更何况,父皇听到的都是流言,并没有真凭实据,若是冤枉了三皇兄,岂不是不太好。”
他才不愿意替拓跋余聂开脱,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要知道,当年拓跋余聂的母妃在北仑帝的心中是否真如那老头儿所说,地位至高无上,竟然可以与皇后娘娘日月争辉。
“哼,若不是因为这孽障的母亲拼死护住他,当年他就该死了,怎么还会让他活到现在来给朕添堵呢。”
北仑帝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把手,两只手用力的都快要变形了。可见他对拓跋余聂是多么的气愤。
“父皇,儿臣总是听你提起当年,只是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值得父皇每每提到他就会龙颜大怒。”
拓跋临韫轻声说道,似乎自己只是单纯的好奇,然后继续说道:“父皇,龙体为重,万万不可为三皇兄生气伤身。”
“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北仑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心累。
“对了,既然你去寻那个孽障,又如何会如此狼狈呢?”
北仑帝此时此刻才算是想起了自己本来召见拓跋临韫的主要目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拓跋余聂那个孽障都快要把自己气糊涂了。
“启禀父皇,儿臣好不容易找到三皇兄,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