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余聂身边落座,南云函的视线不是落在南邵康的身上。她可以确信,南邵康如今应该是一个死人。南氏一族,除了她南云函,该没有再有一个人活着。
而南邵康活着出现在北仑国,显然并不正常。想要弄明白南氏一族为何会获罪,南邵康便是最好的切入点。南云函倒是要看看,南邵康到底做了什么。
正在饮酒的南邵康似乎察觉到了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转头朝着南云函的方向看过来。南云函忙收回了视线,拿起酒壶替拓跋余聂倒酒。
南邵康的视线瞥到南云函,眉头轻蹙。这个女子的面容他是完全不认识的,但看到她的第一眼,南邵康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是谁?
倒满酒杯,南云函拿起酒杯递到拓跋余聂的面前:“殿下喝酒。”
看着面前的酒杯,拓跋余聂轻笑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秦素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想要殿下做的,便是将这杯酒喝下去。这儿可是有好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不知道殿下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说着话,南云函有意朝着沈岸柳的方向看去。
沈岸柳虽然出身不高,但贵在有才气,又被封为县主,拓跋金玉自然是会邀请她前来的。南云函这一眼,立马就激怒了沈岸柳。
今日南云函戴着面具,沈岸柳自然认不出是她。可只要是坐在拓跋余聂身边的女子,都是她沈岸柳的敌人。更何况,拓跋余聂还带着她一块儿赴宴。
拓跋余聂很快就明白了南云函的意思,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放心,我自不会忍心看着你这么被人看笑话的。”
南云函轻笑一声,接过酒杯放在桌子上,又倒满了酒:“殿下对我这样好,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三人这样的举动被南邵康看在眼中,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没有再看南云函一眼。那个人是决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她决然不屑。
用宴之后,众人便前往花园一块儿赏花。两人刚站定,拓跋临韫便迎面走了过来:“三哥,许久不见。”
“不久前才方见过,五弟贵人多忘事了。”拓跋余聂平瞥了一眼拓跋临韫,便将视线落在南云函的身上,“可有觉得冷?”
南云函在心中骂了拓跋余聂好几声,如今虽不是盛夏,但也已经入春,虽不热,但也决然是不会冷的。拓跋余聂在这个时候提到她,显然是在拿她当挡箭牌。
“自然不会。”南云函轻笑回答,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