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快步离去,生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忍不住说出更多。
沈东看着黄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然后缓缓呼出。
他闭上眼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巡营上。
……
霖安城,知州府邸。
徐晋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再次跪在宋知州的门前。
他的双手颤抖着举过头顶,声音嘶哑:“大人,求您开恩!黄风寨的匪徒已经无法无天,再不剿灭,百姓将无法安居乐业啊!”
宋知州坐在堂上,眉头紧锁,神情冷漠。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徐晋,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来了?我说过,剿匪非同小可,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
徐晋闻言,身体猛地一颤,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人,小人知错了。只是…只是那些匪徒实在太猖狂了,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宋知州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踱步到徐晋身边:“徐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明白朝廷的难处。”
“现在四处用兵,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剿匪?你回去吧,好好想想其他办法。”
徐晋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进大厅。
"父亲!"年轻人喊道,正是徐晋的儿子徐厚雄。
徐厚雄跑到徐晋身边,扶起父亲,然后转向宋知州,深深一揖:“宋大人,小侄有一事相告。”
宋知州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厚雄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小侄已获得参加今年殿试的资格。”
此言一出,宋知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徐厚雄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好啊!徐公子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徐晋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颤抖着站起来,再次向宋知州拜倒:“大人,既然犬子有幸能够参加殿试,还请大人念在往日的交情上,助我们一臂之力!”
宋知州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思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也罢。念在徐公子即将为我霖安争光的份上,这剿匪之事,本官就应下了。”
徐晋和徐厚雄闻言,激动得跪地叩首:“多谢大人!大人大恩大德,我父子永世难忘!”
宋知州伸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