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安与赵福两人驾车来到了左百户家院门外。
几个躲在暗处观察跟踪的小厮瞧见王府的马车,他们顿时一喜,急忙跑过去。
“爷,他们就是我找的人跟踪那左百户的。”赵福转头对其解释道。
李谨安抬眼看了看他们几人,小脸沾灰破衣褴褛的,一看便知是这这边小乞丐。
“现在暂时不需要人盯着了,赵福你把幸苦费给他们吧!”
赵福闻言点了点头,便从身上摸出几两散银丢给了那带头的人让他们几个人去分。
那几个人拿到钱之后更是兴奋不已,高兴着蹦蹦跳跳便离开了此地。
李谨安站在院门前想了想,随后便走近前敲响了门环。
“谁呀?”
里面出来一句女人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吱嘎一声,大门便被打开了。
同时呈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精致得妇人。
这不是左三娘又是谁呢?
“你是......薛公子?”左三娘看清来人,略显惊讶的捂着小嘴,讶然道。
“三娘,是谁啊?”
还未等李谨安说话,却见里面又走过来一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左百户。
他此时穿着一身平常的农服,脸上的胡须也早已刮干净了。
但头发还是湿湿的,显然应该是刚沐浴完。
“世子爷!”走出来的左百户瞧见来人,不由得面色一怔。
“左百户,好久不见。”李谨安站在大门口淡淡一笑打招呼道。
.......
皇宫内廷东院,宁寿宫,竹雅轩内
太上皇坐在人工湖堤岸边上悠闲雅哉的钓着鱼。
一旁服侍的老太监手里拿着鱼饲料,一会撒一点一会撒一些下去吸引鱼儿来吃。
“禀太上皇,右相求见!”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便低着头上前来传话道。
太上皇闻言面色顿了一下,随后便将鱼竿交给那小太监让其代理钓着。
“好生注意些!”一旁老太监看了一眼那小太监,冷声吩咐道。
随即便转身跟在太上皇身后,太上皇背着手朝旁边雅亭走去。
凉亭内此时正坐着一老者,正是右相(秦昭)他瞧见太上皇走了过来,急忙便起身拱手弯身拜见。
“免礼吧!坐下说”太上皇瞧见他,龙颜喜悦摆了摆手笑道。
秦昭应声而坐,刚坐下太上皇便将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支开。
那老太监也是识趣的离开亭轩十几米外守着。
“老秦啊!说吧,今儿特地跑来朕这儿何事?”
看着眼前在早已年过半百还处身朝堂的臣友,太上皇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禁温柔了几分。
“陛下,您的身子可好些了?”秦昭未有直接回应太上皇的话,而事先关心道。
“无碍,朕还能再蹦腾几年估计都没问题。”太上皇哈哈一笑,打着玩笑话说道。
“如此,臣就放心了。”秦昭微微一叹道。
其实,对于太上皇的病情他是非常清楚的,但.......现下还能看到圣上高兴的一面,对此他也算是无憾了。
他们二人君臣五十载,似臣又似友其中的感情不言而喻。
秦昭微微叹了口气后,想了想便开始说起正事来。
“陛下,您的话老臣已经悉数转告给燕王爷了。”
听到这话,太上皇点了点头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开始正色起来。
秦昭见此想了想又继续追问道:“陛下,那个计划现在是不是该.......”
他的话还未说完,太上皇便摆了摆手打断道:“还不急,再等一等,等到祭祀大典。”
“是,老臣明白了。”秦昭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想了想,回应道。
“老秦啊!只是要辛苦你了,若不是朕你恐怕早已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太上皇看着眼前的老友,心思忧忧道。
“陛下言重,老臣致死效忠,况且此事对于朝内外都是好事,现在因新朝新政的推行,导致大景差点分崩离析,前有景侯联合北齐造反,今有诸侯贵族心生怒怨,天下士人更是执笔言谈,皇上却任由厅信奸臣所言,不顾咱们这些老臣觐见之言,导致如今内忧外患的结果,只有陛下重登宝位才能免于大景大劫,臣为此哪怕青山裹革也在所不辞。”
秦昭略显激动的将这一番心存已久的话当着太上皇的面说出。
太上皇听完龙眉紧皱,心里也是升起了些许怒火。
当然,这怒火并不是对秦昭发出的,而是针对景泰帝。
他这一生最恨的便是兄弟残杀,而自己那个好儿子,当今的皇上景泰帝却是严重违背了他的谨言。
当得知是他亲自设局杀害了自己哥哥时,太上皇悔恨交加,可惜当时景泰帝已经登基两年,那时候想要废帝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你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太上皇回想着得知真相的那一幕画面,因为一个皇位,两个儿子互相掺杀,弟弟设局将太子一家悉数杀害。
甚至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这些事困惑在太上皇心里许久,他这几年时间里,无不生出对景泰帝的恨意。
所以,布局这么久,他处处紧逼,终于景泰帝忍受不住爆发了。
表面看似太上皇一党被清楚了很多党羽,实际上这正是他的计策。
“老秦,朕心知你的意思,放心吧!虽然朕退居朝堂已久,可也不会让这大景江山朕败送在一个毫无雄心壮志的帝王手里。”太上皇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秦昭淡淡一笑道。秦昭抹了抹眼泪,再次朝太上皇拜了一礼。
........
左百户家院客厅内
李谨安进来后大致瞧了一下四周环境,得知这只是一座普通三进宅院。
宅院也并不大,李谨安端坐在客厅上首座。
一个小丫鬟端着茶盏,拿起茶盅为其倒了一杯热茶。
李谨安微微一笑,端起茶盅吹了吹抿嘴喝了一小口,便又重新放回一旁茶几上。
下首座位上的左百户面色略显黯然,微微低着头,世子不说话他也未开口询问。
片刻后
李谨安看着眼前的左百户,想了想便笑着打趣道:“左百户出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倒是我还在忙活着怎么找证据去让那张侯爷开口亲自把你释放了呢!”
他有意无意的说着,但这话听在左史毅耳朵里却是有些疑惑和震惊的。
“世子殿下,您......您真去找那张侯爷了?”左毅史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李谨安淡淡一笑,对此并未准备解释什么,而是扯开话题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谈了,话说左百户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在下也不蛮世子,在下也不知为何被突然放出来了,他们把我放出来之后,我......我就直接回家了。”左毅史面容暗色解释道。
“哦?”瞧见他的神态李谨安眉眼戏谑,又继续追问道:“那左百户你出来时就你一个人么?还是有其他人接待你的?”
“没......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人,出了那缉侦司大门之后,我便打车回来了。”
听着言语中带着犹豫和吞吐,面色又面带难色的模样。
李谨安当下便猜测他再说谎,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隐瞒一些事实,但当着他的面。
李谨安也不准备拆穿什么,只是哈哈一笑,便扯开这个话题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接下来,两人左一句又一句的扯着话题寒暄了一会,李谨安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时被留下吃饭,但他也拒绝了,既然左百户有所隐瞒,那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不说,主要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离开了左百户家,李谨安想了想便想着去贾府看一看。
已经许久未踏入贾府了,不知黛玉那小丫头在干嘛。
自从上一次成婚时不见黛玉人影,那时候本想事后去找她看看。
但只因事情太忙,总是耽误了。
这会子既然出来了,也忽然想起了那便去贾府看一看也是好的。
.......
皇宫,景泰帝御书房内
淡黄的灯火下,景泰帝龙颜严肃的看着东厂送来的密报消息。
夏守忠勤勤恳恳的跪在下方,未几传来景泰帝声音。
“好了,先停止吧!开头菜基本吃完了,那接下来便开始重头戏吧!该是那些东厂暗卫动用的时候了,让他们抓紧点时间,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便把消息递交出来,有一个便抓一个,剩下的老虎得慢慢降服。”
“是,陛下!”夏守忠应声道。
待他退下后,景泰帝放下了手中奏本,后靠在龙椅上。
闭着眼睛,思考着现下局势走向。
现在他已经让东厂的人,事先将那些跳梁小丑都通通抓了起来。
那接下来要收拾的人,便是真正意义上太上皇一派的旧臣了。
这也就代表,相当于明着向太上皇宣战了,可以说他们两人之间父子最后仅存的那点关系恐怕都即将消失殆尽了。
想到此,景泰帝不由得略微心烦意乱。
“父皇,你为何如此逼迫孩儿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真的那么不堪?真的一点都不如大哥么?”
景泰帝想着想着,不由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
东宫太子侵殿后院大厅内
平阳公主端坐在上首位置,太子坐在旁边。
她一身火红的宫装锦袍,粉面白质如碧玉,精致的五官特别美丽动人。
为她更添一抹风采,但媚眼如丝的眼角却流淌着一丝丝妩媚动人的神态。
一双要人命的丹凤眼,眼睛流转灵动,笑起来更像是会说话一般。
三千青丝挽起凤凰长鸣之状,一根流云千鹤步摇插在其中。
很显然,她已经是嫁过人的妇人。
这位宫装妇人便是平阳公主,年约三十左右,她是景泰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在其桃李之年左右嫁给了武侯爷之子。
奈何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女之后,第二月那武侯之子,平阳公主的驸马便重病离去而亡。
当然,对于驸马的离去身亡,京城内也是众说纷纭,传的沸沸扬扬。
有的人说,是因为那武驸马纵欲过度而亡,有的也说是他染上了花柳病又加上身体原因,这才导致他离奇身亡的原因。
不过,虽然各有各的说法,但平阳公主却是没有在意这些。
且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自平阳公主怀上孩子之后,两人便未待在一起,直到郡主生下,平阳公主与驸马之间已有一年多未同房过。
所以,可以说自两人成婚之日起,大约两月后太医诊断出喜脉,平阳公主便下令不让驸马在住在公主府,让其回到了自己家公猴府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驸马在外做的任何事公主都没有询问过。
对于驸马离奇死亡,平阳公主也未有在意过,对于死因她也并没有让官府衙门的人寻查到底。
因为有些事虽然她未有管过,但一些流言蜚语则是不少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至此,如今小郡主已有九岁之年,而平阳公主也满三十岁。
在这个封建早熟的时代,她算是一只鸡已踏入了中年妇女的门槛。
且有一点值得说的是,自从驸马死后,她与驸马断绝夫妻关系之后,便再也未有寻过其他驸马。
对于她也没有传出其他什么绯闻,比如说在洪熙朝那一代时,那些公主与驸马和离之后,便开始养起了小白脸。
这种事不只是在大景朝时有发生,而往前推几个朝代,隋唐宋元里也都是如此。
所以对于公主养面首的事民间众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但恰恰是对于平阳公主却是在民间留下不少传谈。
她自与驸马和离之后,便从未传出过养面首的事。
整个公主府%90的人都是丫鬟婆子,只有那些家将侍卫是男丁。
甚至连小厮都没有一个,都是些丫鬟婆子在负责公主府的正常运转。
可想而知,原本对于喜欢八卦的那些人来说,公主养面首一事都已经是无感的常事了。
但是对于平阳公主如此冰清玉洁的做法,却是不由得传遍了大街小巷的坊间。
至此也有不少书生士子频繁上门求婚,可惜都被平阳公主拒之门外。
如此,十年过去,时间已长近两年时间平阳公主更是成为了守身洁妇的佳话。
不少士子诗人更是拿她写作了不少诗词佳句。
守身十年,未有传出一丝不苟的言谈笑语出来。
她自此无铭之中也成为了整个大景贞妇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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