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朗无奈地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点点头。
得到回应的林子芊脸上的邪笑更加强烈，“我倒是突然有了个想法，去救玄知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白华山的大弟子死在九穹涧的人手里，那仙门百家必将唾弃、声讨他们！到时候，九穹涧就是万劫不复，而我仍会是仙门奇才，而白华山也依旧是神坛一般的存在，什么仙门比试大会的魁首，都将消散得干干净净。”
“至于玄知，他的死能让白华山少去一个劲敌，能让我重登仙门翘楚之位，也不失为功德一件，他不是爱慕我吗？能为我而死，也该无憾吧。”
话落，竺朗默默地看着眼前林子芊的模样，她笑得那样张狂，像是在他的心尖上挥剑起舞。魔魇噬梦一场，他的心给了那个在轮回禅里的花海中救了他的少女，一命之恩，终是结下了情缘，既然万年前，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么万年后，这选择依然不变。
他会陪着她，护着她，跟随她，如果她的宿命就是恶，那他便做这恶的救赎，哪怕，这一次，是真的身死魂消，了恩续情，不悔不怨。
林子芊说完以后，转身就要去找玄知。竺朗见状跟着她走在后面。
她看他真的跟随着自己，走路的步子加快了不少，竺朗知道，看来她真的是动了心思了。
“子芊...”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你也无需再劝。”
“我知道，我是说你别怕，我就在你身后，接住你，托着你，不离开...”
竺朗一边走一边说着，不自觉间泪湿了眼眶，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地离去，只留下了那不远处黑暗中的一行人。
“玄知兄，你小师妹又走了，你还不跟过去吗？”兰琼羽道。
“我跟过去？你没听到？她说她要杀了我！”玄知崩溃地大喊。
“喔，或许是什么高明的计谋呢？毕竟你不是说害你的只有我们九穹涧和我的小师妹，你的师门和你的小师妹只会护你救你啊！”
......
是啊，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玄知顿时心血翻涌，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你也希望我死在你手里不成？故意说这些来刺激我？”
“别碰瓷啊，我只是陈述事实啊，你可别死这儿，要死还是去找你小师妹吧，别忘了在断气之前抓到点信物，别诬陷了我们！”
......
玄知的心口剧痛难耐，他连连捶打着一旁的树干，宣泄的力道很大，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