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凤梧宫,两个小婢女带着芳棠去了寝殿。
她坐在床榻上,晃了晃被头饰压得酸痛的脖颈,时不时抬头撩起盖头看看门外走过来的那个人。
金凤楠木门后,一个挺直站立的身影依稀可见。
看着看着,芳棠的心像是要蹦出了胸口,不知怎的紧张之余她还会有着一丝期待。
过了许久,芳棠坐得腰酸背痛,脖子被压得像是快断了,她按捺不住,对着门口轻喊了一声:“你...你不进来吗?”
可外面的人却动也没动。
芳棠深呼了口气,嘟着小嘴,心里劝着自己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半晌,门终于开了。
只见泽熙像是木偶一样走到她近前,掀掉了她的红盖头,随后背过身说道:
“刚刚是为了全了礼节,所以才一路牵着你的手,你别多想。”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成了婚,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第一,对外,你是我的夫人,是这凤梧宫的女主人,对内,我们各行其是,互不打扰。第二,这间寝殿留给你,我得在隔壁,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扰我。第三,如果你日后想和离了,可以自行打开床榻上的锦盒,只要在上面写了名字便可自行离去,我不会过问。”
说完,泽熙看都没看芳棠,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芳棠急转的心跳瞬间沉寂了下来,接踵而至的是满腔的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期待,只是莫名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有种跟自己很亲近的感觉。
可是,人家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走完了过场就急着和她划清界限。
......
翌日,晌午。
“二郡主,快醒醒,要赶不上午饭了!”冰弋变了枝野花在芳棠耳边蹭了蹭。
芳棠抓了抓耳朵,迷糊着睁开眼,在看到冰弋的时候一下子就精神了,“冰弋!你怎么来了,太好了!这里都没人跟我说话...”
“三位公子来看郡马,就把我带上了,临走时让我就留在这儿照顾二郡主。”冰弋道。
“哥哥亲自登门看望妹夫?确定...只是看看?”
“看...自然是看了,也告诫了不少,如果郡马对二郡主不好的话,就是与这个花界为敌,三位公子说到时候绝不放过他!”
芳棠听着冰弋义正言辞地给她形容着,头更大了。
他该不会以为是自己向花界告了状,让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