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他人的赞同。
毕竟以薛玄凌的行事,得罪人可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是兑堂的人经历过饭堂那一次之后,算是得了她的好,才没人与她闹出不快。
等范阳公主到时,距离上课不过一漏。
她风风火火地进来,抓着书袋子就坐去了薛玄凌身侧,并对身后的林含章十分惊奇。
“林司业怎么坐这儿?”
“林司业日安。”
“阿九,我跟你说,昨儿你还好走得早,没看到那般场景。啧啧啧,那位都在安仁殿那儿闹上了,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能拦得住父皇杖毙那乳娘。”
“要不是三姐脸色不大好看,我估摸着十姐能当场笑出来,谁叫她母妃和那位不对付呢!”
范阳公主就像那树梢上的麻雀,攀着薛玄凌的手,小声地说个不停。
台上荀季清了清嗓子,以木鞭击打在长案上,说道:“接下来,我们温习去年岁试的卷题。”
如此,才勉强止住范阳公主的话头。
林含章手里捧着一册书,脚边放着从薛心宜那儿得来的食盒,心思则飘去了面前那人的身上。
她的背似乎永远挺得笔直。
如墨如瀑的长发高挽着,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来,日光一过,犹如浸润着山泉水的冷玉。
淡淡的木香钻入林含章的鼻间。
他再度皱紧了眉头。
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私藏那枚耳坠,更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打造一整面多宝阁,只为了保存耳坠。
在林含章眼中,薛玄凌像一轮刺目骄阳,散发着灼人的热意,是他绝不能靠近的人。
然而他内心排斥着,他的眼却无法离开,甚至贪婪地寻找着,哪怕错眼一刻也如五内俱裂。
世尊告诸比丘:“调伏贪欲、断贪欲、越贪欲,是名为智。”
林含章想,他在西福寺抄经十几载,自以为超脱,无欲无求,无爱无恨,实际上……
实际上内心依旧怯懦。
怯懦且贪婪。
他终究是启不了那份智,也到不了彼岸。
啪!
一声轻响打断了林含章的思绪。
薛玄凌俯身去捡那掉在地上,断成两截的笔,后对打瞌睡的范阳公主说道:“十二娘,你若再睡,这一堂课便算是过去了。”
范阳公主猛然坐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诞水后,迷迷瞪瞪地说:“我没睡,我听得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