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越过姜青鸢,不由分说地拽住那个面带鄙夷的婢女,边往外走,边说:“希望二娘对我和妹妹都是一视同仁,否则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只怕是要对二娘指指点点的。”
“夫人,夫人!”婢女吓得惊呼出了声。
姜青鸢也有些惊讶,连忙追在后头,问道:“九儿这是要去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珍珠她可是得罪过你?”
薛九陡然顿足,回头看着姜青鸢,“您的婢女我待会儿会亲自送回来,现在不过是请她过去见证一些事罢了。哦对了,您不必跟过来了,您不是还要去礼佛?莫要误了时辰。”
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这会儿的姜青鸢当然没心思去佛堂礼佛了,但姜青鸢也不想立刻就跟薛九撕破脸,于是只能赶紧让下人出府去请老爷,又叫另外的婢女跟过去,免得薛九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却说薛九这头——
她拎着那个滋儿哇乱叫的婢女珍珠一路快走到了琅嬛院前。
当琅嬛院的扫洒家仆要过来拦薛九时,薛九只眼风一扫,就已然逼退了不少人,至于那些冲过来要挡住薛九的婢女,则无一不被她甩手推翻在地。
屋子里梳妆的薛心宜闻声出来,站在堂屋的台阶上,目光极其不悦地俯视着薛九,说:“你这是什么做派?外头的歪风邪气还是不要带进家里的好,否则我定要禀报父亲,让他罚你个禁足!”
“好说。”薛九把吓得魂飞魄散的珍珠放在地上,翻手从腰后抽出一卷长鞭来,扬鞭道:“还请珍珠姑娘帮着见证一下,玲珑院是个什么样子,我会就让这琅嬛院是个什么样子。”
珍珠瞪大了眼睛,满脸困惑地看着薛九开始甩着鞭子破坏院子里的花草亭台,到最后,别说里屋的床板断了,就连外院的影壁都断成了两截。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珍珠,这儿如鹌鹑似的,夹着脖子,半个字都不敢声张。
也不是没人去拦薛九,可架不住谁都拦不住薛九啊。
“薛九!你好大的胆子!”
“你敢毁了我的院子,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都给我上啊,平日里养着你们,是让你们这会儿干瞪眼的吗?拦住她的,我重重有赏!”
花容失色的薛心宜直接躲去了婢女们的身后,她露出半张脸来,不失仪容地高喊着,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分得意的院子须臾间剩下满园废墟。
等薛九毁尽了兴,薛亦涯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