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以后生活的担忧。
可无论如何,她回来了,也必须回来。
薛家的下人一早就守在了门口,主母姜青鸢穿戴华贵,双目微红,在女儿薛心宜的搀扶下,站在首列。
“母亲!”薛柏耀勒停马车后,翻身向姜青鸢行礼,又从袖笼里取了个小圆匣子出来递给薛心宜。
两人笑嘻嘻地凑趣说着什么。
薛九单手掀开车帘,扶着车辕下马车,在看到姜青鸢和薛心宜后,不急不慢地走过去,福身向姜青鸢行礼。
“九儿——”
姜青鸢松开薛心宜,泪流满面地一把拥住了薛九。她哭得实在动情,以至于旁边那些个下人也跟着红了眼睛,纷纷抹泪。
长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不少,大家见到薛家主母如此对待寻回来的女儿,一个个都持赞赏态度,对姜青鸢连连点头。
只有薛心宜,始终木着脸,犹如局外人。
薛心宜倒是生得极像姜青鸢,螓首蛾眉,妩媚纤弱,即便是不笑,也颇有风韵。
“娘亲想你想得好苦啊!”
声泪俱下的姜青鸢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同情来,要是不知道薛家内情的,恐怕都会以为姜青鸢是薛九的亲生母亲。
薛九抬手拍了拍姜青鸢的背,安慰道:“二娘不必伤感,如今九儿平安回来,也算是能让我娘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一声二娘,生生把姜青鸢的哭喊都被噎了回去。
时下长安是要叫继室为二娘不假,可姜青鸢在薛家这么多年,享受的都是元配的待遇,谁人敢称呼她一句二娘?
“好了好了,九儿舟车劳顿,咱们还是进去让她歇会儿吧。”薛柏耀赶忙打圆场调和,“母亲也是,哭多了伤眼睛的,您是又忘了李太医的话了?您这眼睛可不能再落泪了。”
他一手揽着姜青鸢,一手牵着薛九,示意后头的下人们赶紧去收拾院落,准备膳食。
全程一言不发的薛心宜到这时才冷哼一声,跟在薛柏耀的后头,凉丝丝地说道:“三哥,你这接回来的哪儿是妹妹,分明是个祖宗。”
“去去去。”薛柏耀转头一个白眼翻回去,无声地比着嘴型说:“还嫌不够乱呐?”
薛家的热闹事很快就传遍了长安,众人都喜欢瞧新鲜事,更想看这望安县主的名头到底是哪位承衔。是以,之后的几日里,这薛家门口都多了好些摊贩,就等着拿一手的小道消息,转手卖出去。
而薛九这头,姜青鸢分给她一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