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三哥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被薛九提醒,薛柏耀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忙将一卷书从袖笼从取出来,递去薛九桌上,说:“这是家中族谱,几个兄弟姐妹我已经帮你记在了后头,你粗略过一眼,若是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薛柏耀这个人,倒是分外实诚,生怕薛九进了长安城后,会因为失仪而遭受责罚。
“谢过三哥。”薛九含笑点头,双手接过书卷。
眼望薛九如冷夜悬月般的眸子,薛柏耀不仅感慨了一句,到底是他薛家的孩子,就算养在乡野十五载,气度模样仍是一等一的好。
马车行至华阴郡时,薛柏耀就不急着赶路了。他领着薛九住进了薛家的别院,打算在这儿给薛九恶补一番长安城的礼仪后,再挑时间进京。
毕竟,如今的长安,风起云涌,由里及外地透漏着诡谲。
薛九虽然什么都懂,却没有拒绝薛柏耀的好意,安心在华阴郡学习礼仪。一来是她还没摸清楚薛家谁对她有敌意,二来长安局势未清,她还没做好准备回到那旋涡中去。
至于会不会是姜青鸢下的手……
应该不会。
主要是薛九觉得,用婢女行凶这种事,着实有些粗劣。以姜青鸢的身份,即便是薛九这个嫡女回到薛家,对她姜青鸢的地位可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相反,不光不能伤了薛九,姜青鸢恐怕还是最想要薛九平安入京的那一个。
除了薛心宜,还有别人吗?
薛家嫡长女与右羽林卫将军林池有婚约,薛心宜也好,姜家也好,只怕都不会想要薛九这样的粗鄙女子顶替嫁过去。
如此一来,姜家也是有可能下黑手的。
回忆起坠马的过程,薛九只觉得奇怪,她自己会武,且武功无俗,当时怎么就对着两个婢女毫无还手之力?难道说是有人在饭菜里下了药?
这么说的话,那车队里应当还有人等着要她的命才对。
正想着,院墙外传来了交谈声,吟诗作对,颇有闲情雅致,叫临窗的薛九猛然从思绪中回神。
她顺着声音寻去,翻墙头一看,看到一行衣着华丽的公子贵女们,仪仗尊荣,踏雪而行,谈笑间雅赋频出。
不少都是薛九眼熟的人。
什么吏部侍郎家的嫡女、大理寺少卿、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等等,随便挑一个出来,那都是在长安响当当的纨绔。
“你们把他叫出来干嘛?丢人现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