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贤侄你想错了,无论你归顺了谁,以你的手段和能力,都能为自己寻到安身立命之所。”
他的话说到此处,魏铮才终于察觉到了些意思。
原来冯三石是要劝他择良木而栖。
只是魏铮是个认死理的人,他既然选择了追寻陆礼,若陆礼不蓄意背叛他,他绝无可能做对不起陆礼之事。
“世伯无须再说了,再说下去只怕会伤了您与公子多年的情分呢。”魏铮皮笑肉不笑地警告冯三石道。
可冯三石听了这话却反而开始着恼,立时瞪着魏铮道:“你这孩子怎么开始认死理了?陆礼对你并不好,与其为他卖命还得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另辟蹊径。”
此时,魏铮也来了些许兴致,便追问冯三石:“何为另辟蹊径?”
“良禽择木而栖,陆礼既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你也不必再对他如此忠心耿耿,朝野之中有人知晓你尚未死去,通过我向你递去了橄榄枝。”
冯三石说到此处已是眼冒金光,说不清的激动。
魏铮心如止水,却要忙着套冯三石嘴里的话。
“何为良禽择木而栖?”魏铮笑着反问道。
冯三石便答道:“你可曾听闻过大皇子的雅名?”
这下魏铮当真是被冯三石的话震烁在了原地,他已看出了冯三石不再忠诚于陆礼,却没想到他会投诚于大皇子。
他与大皇子,是何时搭上的线?怎么他和陆礼竟然半点也不知晓。
魏铮陡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只苦于陆礼不在京兆尹府内,无法将此事告知于他。
也不知晓陆礼平日里有多么信任冯三石,是否将他们的底细和盘托出。
若如此,可见大皇子也对陆礼的状况了如指掌。
不对!冯三石与大皇子既有了首尾,他今日怎么这般堂而皇之地将此事告诉了自己?
魏铮越想越不对劲,望向冯三石的眸光里充斥着戒备之意。
他悄悄地握住了袖袋里的匕首,若有个万一,这匕首兴许能救下自己的一条命。
“大皇子?其实我也仰慕过大皇子的英名,只等着个好时机前去拜见呢。”魏铮装作没有瞧出冯三石话里的深意,只笑着说道。
可冯三石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只道:“你不必笑,我知晓你已觉察出了我与大皇子之间的关系,今日我是怎么都不会放过你了。”
话音甫落,魏铮便要偷施冷箭,泛着银辉的匕首即刻就要刺向冯三石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