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手腕上。
那金镯子与这几张银票的价值勉强相同。
如此,宁兰才肯放心离去。
而另一头的魏铮也在与陆礼惜惜相别。
魏铮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整个人虽恹恹得没了精气神,那双灿亮的明眸里却烧着炙热的火焰。
陆礼凝视着眼前的魏铮,只觉得他万般熟悉,像极了当初南安王府举族覆灭后的自己。
皇室无情,无论是谁身处其中,都会被残忍地拔下一层皮来。
陆礼的父王一生忠善勤勉、乐善好施,不曾做过半点伤害他人之事。
甚至于在崇明帝登上帝位后,他主动进宫将手边所有的权势交出,并承诺会一辈子忠诚于崇明帝。
饶是如此、尽管如此,崇明帝还是不肯放过他。
每每想到父王惨死的景象,陆礼便发誓一定要让那九天宫阙里的至尊帝王付出代价来。
而眼前的魏铮一身武艺与手段,在刑部断案如有神助,更别提魏忠领兵打仗的能力。
只要能拉拢来这一对父子,陆礼的大业就愈发稳妥了。
思及此,他便笑着走到了魏铮身旁,只道:“你若是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竟可来找我。”
魏铮铁青着脸不答话。
他如今虽有些痛恨皇室、痛恨自己无情无义的皇帝舅舅,却没想过要逆反这个王朝。
魏忠、魏铮父子都是忠心耿耿的纯臣,哪怕有恨,也不敢往深处细想。
陆礼也不曾急于求成,只是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护卫道:“这两人武艺十分高强,是父王在世时给我准备的死士,便让他们跟着你上路去江南吧。”
魏铮怎么肯答应。
人情难还,更何况陆礼还是生活在黑暗里的“死人”,心里存着大逆不道的念头。
哪怕魏铮想为母亲报仇,可也不能与虎谋皮,否则父亲、兰兰与青姐儿该怎么办才好?
陆礼瞧出了魏铮的犹豫不安,便只道:“你以为你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赶赴江南吗?”
他言尽于此,并给那两个死士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死士立时跪倒在了魏铮身前,磕着头说:“属下愿为魏公子效犬马之劳。”
魏铮震烁得立在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离去前,他朝着陆礼作揖行礼,只说:“多谢陆世子。”
而后,他才踩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了陆家的宅院。
宁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