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字字句句都在逼迫着金阳公主,仿佛认定了是金阳公主不愿意对魏忠施以援手。
金阳公主本是不愿搭理这样的蠢货,可眼眸一缩,便忆起了当初诗姨娘在魏忠跟前给自己上眼药的仇恨。
无论魏忠能不能保下一条命来,她都必须尽快解决了眼前的贱人才是。
“国公爷也不是非死不可,只是需要妹妹你帮忙。”金阳公主坏笑一声,轻描淡写地给诗姨娘许了一条明路。
诗姨娘听了这话,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颤栗,金阳公主嘴里冒出的靡靡之音将她拿捏得彻底。
“妾身……妾身在京城里谁都不认得,哪里有本事救下国公爷?”她讷讷地说道。
谁知金阳公主听了这话却弯下腰与她平视,金阳公主勾唇一笑,挑起了诗姨娘的下巴,道:“妹妹生的花容月貌,自然有法子救下国公爷。”
“掌管刑部天牢的那位大人最是贪财好色,本宫已遣人送去了上千两的纹银,他却依旧不为所动,想来是在美人方面欠缺了些。”金阳公主如此意有所指,等同于将诗姨娘的自尊踩在了脚下。
诗姨娘愈发害怕了起来,她好歹也成了魏忠的平妻,半只脚跨入了京城世家的贵妇圈子里,又不是任取任求的下贱女人。
“姐姐,妹妹是国公爷的妻子……”诗姨娘流着泪摇头,立时驳斥了金阳公主的话语。
金阳公主却用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回答了她的泪水。
“你不是想让国公爷全须全尾地从天牢里出来吗?本宫已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不愿意,就别怪本宫不帮你。”她冷声道。
诗姨娘哭得愈发痛苦,话音里尽是恐惧与害怕。
她又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来金阳公主话里的满满恶意。
金阳公主丝毫不遮掩对自己的羞辱与践踏,她是国公爷的女人,怎么可能去陪别的男人?
“事已至此,除了你牺牲些自己,再没有别的好法子了。”金阳公主忽而露出了些疲惫的神色,朝着诗姨娘摆了摆手道:“你若不愿意,本宫也没有办法。”
说着,她就重新跪回了蒲团之中,开始诵经祈福。
诗姨娘只是落泪痛哭,哭声越来越凄厉可怜,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叹然。
可惜金阳公主不为所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诗姨娘才止住了哭声,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亦步亦趋地离开了佛堂。
就在她即将拖着残破的身躯迈出佛堂门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