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在一起的眉头。
她定定地注视着魏铮,想从他的面容里觑见一点他不舍或者是犹豫的证明。
可却什么都找不到。
这一刻的严如月,哀莫大于心死。
她笑了笑,只说:“爷从未了解过我。”
当初的金童玉女、相爱时许下的海誓山盟,似乎都成了昨日的玩笑话。
严如月的眼泪似乎只能流往自己的内心深处。
笑意过后,她这才讷讷地开了口:“爷,我的要求是在你我和离之后,你不能将宁兰扶正。”
话音甫落,明堂内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魏铮的心思满府上下有谁人不知?
他如此宠爱着宁兰,如今又有了青姐儿的相伴,他心里早存了要把宁兰扶正的念头。
哪怕宁兰身份低微,魏铮也全然不在乎。
“凭什么?”魏铮的面容里辨不出什么喜怒来。
他静静地注视着严如月,就如同在凝望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一般。
“你凭什么来做我的决定?我想扶正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魏铮冷冰冰地反问道。
可惜此刻的严如月已然悲伤到了顶点,乃至于根本不在乎魏铮话里的冷漠。
她流着泪,一字一句地说道:“妾身不在乎爷将来续弦的时候要娶哪家的闺秀,只是不能是宁兰。”
在严如月的心里,宁兰卑贱的如同泥泞里的蝼蚁。
这样的女子,耗费心机才攀附上了魏铮这棵大树。
曲意逢迎、做小伏低,乃至于放弃自己的尊严在男人跟前低声下气地讨好伺候着。
严如月是出身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自然不屑于宁兰这样卑贱的女子为伍。
她能做魏铮的正妻,可宁兰哪里来的资格?
“谁都可以,就宁兰不行。”严如月扬高了自己的声量,嗓音甚至传到了里屋的宁兰耳畔。
只是宁兰向来不喜欢掺和进魏铮与严如月的争端之中。
今日她已受了不少委屈,此时此刻只想抱着青姐儿躲在如兰阁里,不再去想那些弯弯绕绕。
而外间的魏铮则已开始厉声呵斥起了严如月。
他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做主。”
在魏铮的心里,严如月根本没有左右他行动的权利。
魏铮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严如月多说。
严如月的眼泪与祈求,映在他的眼底,却如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