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绣的绣艺学起来极为繁难。
小林氏与宁兰都不是天性蠢笨之人,在学习的过程里却还是挨了不少梦茹大师的骂语。
只是梦茹大师也顾忌着宁兰的身份,不敢把话说的太重。
她对小林氏则态度要刚强冷漠的多。
闲暇时朱嬷嬷曾与宁兰提起过此事,只道:“梦茹大师待珍姐儿也太严厉了些。”
宁兰闻言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问朱嬷嬷:“我让你去知会梦茹大师一声,告诉她珍姐儿怀了身孕,你可做了?”
朱嬷嬷道:“昨日老奴已让沁儿备了厚礼去寻梦茹大师了,并告诉了她小林氏有孕一事。”
可梦茹大师还是我行我素,待小林氏十分严苛。
“许是她信奉名师出高徒的缘故。”宁兰也揭过不提,只是叮嘱朱嬷嬷要看管好小林氏,别让她当真受什么闲气。
毕竟小林氏还怀着身孕,可不能因学双面绣一事而损了子嗣。
朱嬷嬷应下不提。
风清月朗,日子一晃到了六月底。
六月的扬州城露出了几分热意来。
宁兰与小林氏也从梦茹大师那里学了双面绣的皮毛技艺。
眼瞧着宁兰肚子的月份愈发重了,魏铮便不许她再跟着梦茹大师学技艺。
宁兰本是一心向学,只是大夫也说她要多关心腹中的胎儿,还是不要多思多劳的好。
至此,便只有小林氏一人跟着梦茹大师学艺。
宁兰闲暇的时候会在旁边旁听一番,只是却不亲自动手做这些活计了。
小林氏在双面绣上的技艺突飞猛进,整日里除了吃喝拉撒,便是不停地钻研其中的奥秘。
宁兰曾笑着揶揄她:“将来扬州城说不定要出一位珍大师了。”
小林氏被她打趣得两靥羞红不已,一时便紧紧捏着自己手里的绣品,笑道:“姐姐过誉了。”
不多时,梦茹大师也赶来了正院。
宁兰以师礼接见了她,态度十分恭敬。
梦茹大师觑了眼屋内的景象,瞧见了博古架上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古玩器具。
她咽了咽嗓子,哪怕在魏府里为师半载,她依旧会被魏府里彰显着富贵的器具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一回宁兰吃醋了后,魏铮便不再出现在梦茹大师跟前。
眼瞧着宁兰即将临盆,魏铮也减少了些对外的交际。
小林氏肚子的月份也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