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朱嬷嬷一笑,这便施施然地回了西霞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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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忙到夜半时分才回了魏国公府。
宁兰尚未安睡,正倚靠在临窗大炕上把玩着那双精致小巧的虎头鞋。
内寝里点着两盏影影绰绰的烛火。
魏铮被繁忙的公事缠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进内寝嗅到一股淡然的芳香。
看着灯下美人,那点疲累便消散了不少。
宁兰听见动静,将虎头鞋往桌案上一搁,便上前去迎接魏铮。
她香香软软地扑进了坚硬的胸膛之中,抱着魏铮的劲腰不肯松手。
“爷,妾身心里很高兴。”
今日魏铮为她出头,逼着周氏来刑部为她赔礼道歉。
宁兰实在是高兴,就仿佛是长年累月陷在泥泞里的蝼蚁,终于有机会攀附高山之巅上的星月。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欢喜与愉悦。
她的这点喜意也感染了魏铮,让他心头堆叠着的愁绪消散了大半。
东宫的事太过复杂,他也不愿意与宁兰说这些乌糟糟的朝政之事。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后,魏铮便提起了周氏一事。
“虽不能真正地为你出一口恶气,可让她赔礼道歉了,也算是我给孩子赔罪了。”魏铮如此道。
听了这话,宁兰心里也浮起些酸涩。
两人已为了子嗣的事伤心了好几场,实在没有必要再这般忧心伤身。
所以宁兰只是朝着魏铮展颜一笑,只道:“爷,咱们安置吧。”
她还没出小月,不好服侍魏铮。
魏铮也不曾逾距,每日夜里只是抱着她入眠。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说了许多交心的话语。
天明时分,宁兰倚靠在魏铮的肩头,轻声问他:“爷,若是妾身欺骗了您,您会怎么做?”
魏铮笑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宁兰又问:“那若是夫人骗了您呢?”
提到严如月,魏铮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他目光冷冷淡淡,只说:“她骗我的事,还少吗?”
宁兰忖度着魏铮的心意,半晌只说:“妾身怀疑夫人没有怀过孕,孩子不过是她用来哄骗世子爷的工具而已。冰霜走后,夫人没了孩子的替身,才会匆忙小产,栽赃妾身。”
魏铮眸中凝着极冷的寒意,“我心中有数,你……”
“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