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上了子嗣,再把世子爷的心笼络住,名分、富贵、权势,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给。”朱嬷嬷立在床榻旁轻声说道。
宁兰在床榻上躺得笔挺,耳畔回荡着朱嬷嬷的话语,身上各处洇出些丝丝密密的痛意来。
她心里却清明坚定的厉害。
魏铮不仅位高权重,年纪轻轻便位列刑部侍郎,将来自是前途无量。
于宁兰而言,魏铮已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尊贵之人。
她定然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择手段地,不计得失地,走进魏铮的心间。
一刻钟后,那燕窝羹里的药发挥了效用,痛意钻入了宁兰的五脏六腑,她莹白的额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朱嬷嬷别过眼不去瞧宁兰,听她痛得呻.吟出声,这便急急切切地走出了屋内,与廊道上的小厮们说:“姑娘有些不大好,快去让人给世子爷递信。”
小厮们不敢违抗朱嬷嬷的吩咐,立时朝着魏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沁儿、雪儿和晴雪纷纷走进了里屋。
三人俱都一脸担忧地望向了床榻上的宁兰。
宁兰也是吃惯了苦头的人,这点痛还不足以磨损她的神智。
朱嬷嬷瞧着心疼,嘴上的口风便不大好听,只见她恶狠狠地瞪了晴雪一眼,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怎么姑娘吃了你端来的燕窝羹,就成了这副模样?”
晴雪低敛着眉目,立时跪在了朱嬷嬷身前,不声也不响。
朱嬷嬷指着鼻子骂了她几句,又等了几刻钟后,才瞧见了去魏国公府里送信的小厮。
那小厮跑的满头是汗,推开院门朝着朱嬷嬷喊了一句:“嬷嬷,世子爷来了。”
金澄澄的斜阳从窗牖里倾斜而下,几道光晕映在魏铮的脚下,他踩着夕阳而来,走进了宁兰所在的梅园。
朱嬷嬷已守在了廊道上,一瞧见魏铮便立时迎了上去。
“爷,姑娘出事了。”
魏铮身影英武挺朗,步伐翩翩间走出了几分别于其余王孙公子的威势。
他将朱嬷嬷的话听进了心里,剑眉不由地蹙到了一处。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男子嗓音沉重又冷淡。
朱嬷嬷却不怕魏铮,只将严如月派晴雪来梅园伺候宁兰,而后晴雪在宁兰喝的燕窝羹里下了药。
如今宁兰躺在床榻上疼成了这番模样,可见严如月用心歹毒。
朱嬷嬷说这一番话时义愤填膺,只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