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落在厚实的草地上。
青烟不想早起,今晚没下山,就听钱一凉**了一晚上。
“疼死我了。”钱一凉不想活了。
青烟准备给他治一治,钱一凉想到她用针线缝高个子手臂的事,他不肯。
最后还是从风拿跌打损伤药给他揉。
“忍着点,淤血要揉开才行。”
他只说了一句,然后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揉面团机器,任凭钱一凉如何鬼哭狼嚎,他就是不停手。
太狠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李落寒心有余悸。
钱一凉疼起来把从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青烟发现他好像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如今有人问候,他不但不生气,还一副我家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他不会是小时候家人就死光了吧?
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身世这么凄惨的样子。
从小就是孤儿不是应该很自卑吗?
他看别人就像看蝼蚁一样的高傲是怎么养成的?
物极必反?
触底反弹?
晚上钱一凉把从风当成杀父仇人,第二天他就搂着从风的肩膀称兄道弟。
“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一晚上我就不疼了,之前的旧伤也好了。”
他可能忘记了,不管新伤旧伤都是他兄弟打伤的。
钱一凉没从风高还非要去勾他肩膀,整个人都吊着,特别猥琐。
青烟都没眼看,“好了还不出发!”
钱一凉从从风身上跳下来,走到院子,拿起空无一物的箩筐。
青烟脚一踢,箩筐就易了位。
“师父?”钱一凉看到筐里有石头,不乐意了。
“那么久了,也该换一换了。”
钱一凉知道没得商量,就去拿李落寒的那个,李落寒换了空筐,当然没意见。
“师父您看,这颗果子我昨天来才这么小。”钱一凉比划一下大概多小,“一夜功夫,今天竟已这么大了!”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天天上来,对山上了如指掌。
趁着说话的功夫还能歇歇腿。
青烟看着他指的绿果子,果皮凹凸不平,还有小刺,不是寻常见到过的东西,但钱一凉比划得太过夸张。
“不可能吧,妖怪吗?”
“师父好聪明,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