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座。
庄老一指前头,“青烟啊,固定木头的插销断了,木头都滚了,你赶紧去看看。”
滚?青烟抬头望过去,地上的木头早就不滚了。
那么多树挡着,能滚到哪里去。
“还有这里,你仔细看看,地基是不是歪了?”
歪?她转头,看看地基再看看老师父。
我看是你脑袋歪了吧。
贾师父稍微客气一点,“青烟长老,开学典礼的旗子用什么颜色好看?”
庄老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巴一张又要叨叨,青烟比他更快。
“还有什么要说?干脆一起说了,我都替你们解决掉。”
他们不在,她不知道多悠闲。
一回来怎么就那么多事!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声音冷淡,莫名有点威仪。
庄老嗫嚅着,一下子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需要找我吗?院舍垮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招新弟子的时候人也不在,现在给我没事找事?没事找事!”
黑眸一扫,声音压得更低,“嗯?”
几位老师父不敢吭声。
庄老头实实在在感受到弟子变成长老了。
他有点不甘,“我是你师……”
一个挂名的师父,什么都没教过,还好意思搬出来压她。
青烟桌子一拍,吓了他一跳,话都噎了回去。
“师什么师,你想做老大我给你做长老好不好?”
庄老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木头牌子就丢了过去。
低头一看,长老令牌!
几位老师父呆住。
青烟看都不看,转而看向几个小弟子。
“你们不去干活跟在这里做什么,很闲啊,跟着几个老头耍我玩?”
“弟子不敢。”小弟子一哄而散。
一下子只剩几个老师父了。
他们面面相觑,庄老还拿了个烫手山芋。
正愁不知如何下台,一瓢带着一群人走过来。
他一来就感觉到棚里的人气氛不对,好像不太愉快。
这也不奇怪,穷得连院舍都没有,议事只能呆在简陋的棚子里,谁能高兴地起来呢。
可怜的小临山,还指望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现在只能自怨自艾了吧。
他想着,看青烟的眼神不自觉带了点轻蔑。
整个大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