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纨……”
寒光剑往她颈下的肌肤里更近了一分,纨纨怨恨的眼神冷冷然浸穿了我的心脏。门外朱先生已然温和的敲着门,我轻烟一缕隐然融入院中夜色。院子里果然恢复如初,却不知耗费了烟儿和飞扬多少仙力。烟儿微笑着侍立门首,朱舜抬手捋捋薄薄的胡须,嘴角练习着扯出一抹微笑,门开处纨纨探头笑容可掬的撒娇道:“朱叔叔,我要睡了。”
“好好,阴日是华瞻小皇子的冠礼,离徽公主遣了人来接你,要早早的起床哦。”
“知道啦,朱叔叔也好好休息哦。”
纨纨关门之际,眼眸向空中一撇,眼光冷漠如刀。
怔怔的望着燕申斋冷寂的窗,心头似悬着太古钟一般悲凉沉重……母亲,我该怎么办?透过寂然冷窗,我看见母亲恒久不见的柔润的笑颜:“影儿,别站在雪地里,瞧这脸儿都冻红了,你记着,不论什么时候,都没冷着自己,身子冷透了,就该冷着心了……”
脸颊上流下一缕清冷,不,我不能这样无措手足的站着。
抹去泪水,捋了捋思路,觉得应从阴山查起,于是悄然来到昆仑阴山昆南练兵的洞穴里。
军队已然撤离,洞穴里一个物性精纯到我也打不开的精钢所铸的囚牢,周身遍布昆仑鸾凤纹光罩,与其说是囚禁昆南,倒不如说是护着昆南不死!
囚牢前一个浅绛色长袍的仙人,面色红润,神气充盈,双目奕奕生光,正是昆仑仙道长老混元道君!
不敢托大,急忙屏息凝神掩藏住神魂仙魄,躲在了黑褐色石壁上的枝叶蔓蔓的长青藤后面。
“昆南,你再说一遍,是谁给你的天鸣剑?”
“道君……我不认识……”
“说!”
道君目色凛然,语气并不凌厉,却隐然有难以反驳的力量,昆南带着哭腔,声音十分的低沉微弱:
“是……黑衣人,衣服的下摆边缘,绣着一圈……金色的团云纹……拇指大小,云朵的尾端悬垂向下……”
心头一动,眼前浮现出中土皇宫那个企图毁掉炎珝飞焰冠和玉骨扇的黑衣人的形影。
“他要你做什么?”
“……按兵不动……还……要我作证……说御天与琯朗密谋平分天下…………”
“黑衣人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没见过……他的脸……”
“昆南,一个不认识的人,拿了一柄剑,就让你毁弃万年修行,背叛昆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