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树,在风中飘摇起来,蔚为壮观。
想起家乡,就想起懦弱的父母,想起暴烈的师父和软弱的师娘,还有受了莫大委屈的师妹柳霞...柳方轻轻叹了一声,人在西州,即使无尽的思念也只能化成自己持续努力的动力。他拍了拍树干,头也不回的向面馆走。虽不到午饭时间,面馆门口的墙根阴凉处,已经有几个蹲着吃面的客人。
柳方走进面馆,只有两个排队等候出面的客人,不一会儿就轮到柳方,他撇着西州腔说:“老板,来个大碗二细,汤多些,萝卜多些,蒜苗多些,辣子也多些!”
面馆内的人依旧忙碌,听到后头都没抬,拿一个特制的切面的刀,在堆满面的大案板上轻轻一划,一绺面就被划下。一只手松开刀,顺手抓过那绺面,空置的手在干面上扫一下,又把面绺放到上面,双手揉搓形成一个拇指粗的长条。然后双臂舒展拉扯,折回在拉扯,像练习太极功夫一样,往复五六次,就拉好了纳鞋底的棉线粗细的二细面,随手一抛,刚刚好扔进偌大的沸水锅内。面随着沸腾的水翻滚,慢慢的浮了上来,师傅轻轻用加长的竹筷一抄,然后再将已经煮好且泛黄的面拨进一个大漏勺,倒进一个蓝边深口的大瓷碗。
师傅转身在旁边的牛肉汤锅内舀起一勺高汤,手一摆动,高汤飞起,刚刚好落入碗中,滴水不漏。在摆上三片白萝卜片,一把绿蒜苗,一把蒜苗根,两片薄薄的牛肉,又从一盆红红的辣油里取出一个长柄小勺,连续巴拉四下,一气呵成。一碗“一清二白三黄四绿五黄”的牛肉面就做好了,就连放在窗口的动作都很迅捷。
杨柳方一手端起牛肉面,在室内桌子上取出一双筷子放到碗上,又抓起两瓣生蒜,也和其他客人一样去店外吃,夏日的微风拂起,牛肉面的香气扑鼻。杨柳方蹲在地上,就着生蒜呼呼噜噜的吃完牛肉面,又连汤全部喝下去,已经大汗淋漓。一阵清风拂过,别提多舒坦了。
吃完牛肉面,杨柳方就向火车站广场走去,穿过马路,躲着阳光沿车站墙根走。临近中午,广场上人少了许多,墙根下躺着的,蹲着的,坐着的,坐着低头打盹的人却有很多,临近车站出口看到那位擦鞋的阿哥,果然在那里忙碌。杨柳方走到不远处的摊点儿上,花1毛钱买上一瓶汽水,小小的瓶子上,用水果拼成的“504”标志特别漂亮。摊主用起子打开瓶子上的铁盖儿,说:“拿瓶儿回来退五分”。闻着一股清香的仿若家乡“殴柑”的味道一样的橘汁水味儿,柳方禁不住自己也想喝一口,但考虑到羞涩的囊中,还是舍不得。看到阿哥忙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