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是不出声。
黄觉民看向李杉,你今天刚到,要不从你开始吧。
李杉坐着没动,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我是李杉,就不再说话了。
去接李杉的那个眼镜兵,懒洋洋地开口:谢峰。
原来趴在桌上写东西的:刘志广。
最后那个连头也没抬:孟强。
黄觉民又开口:你们就不介绍一下这个哨所的情况?
刘志广来了一句:这有啥好介绍的,一共就咱这几个人,这地方呆长了不就都知道了。
再说老王临走前,不是把情况都告诉你了吗?要介绍,你自己介绍就得了。
黄觉民看看这几个人,你们都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吧。
我们这地方原来是一个连的编制,六七十年代中苏关系紧张时,这个哨所驻扎了一个连的兵力。
后来关系缓和后,编制还是那个编制,由于给养往这里输送难度大,加上气候恶劣,就陆续把人往下撤了。
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人,也不代表我们这里就不重要了。
听老王说你们之前不光是不出操了,连哨位执勤也都不去了。
被安排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自己不想说的原因,可这也不是不出操,不执勤的理由啊。
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也是和之前的团政委,有了矛盾才被发配到这个哨所。
恐怕也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了,只能等服役期到了,退伍回老家。
要说有怨气,我的也不比你们的少,可咱还是军人,在岗一天就得履行自己的责任。
都摔耙子不干了,每天躺在这里,也解决不了自身的问题。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把责任给尽到了。
也别光想着,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大不了脱衣服回家。
不管是谁,身上背着处分,被发配到这里,都有情绪是不假,可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从明天开始,我带头,各项该干的工作也都捡起来吧。
几个人还是不说话,不回答。吃完了饭回到各自的铺位躺下。
第二天李杉一天也没有出屋,另外三个也是上厕所的时候,才出去一趟。
在屋里相互也不怎么说话,没有必要都不开口。
那个谢峰闲极无聊,拿出口琴吹出的调,也极是凄凉。
晚上还是黄觉民回来才做饭,去哨位执勤,也只有他自己去。
第三天,李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