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是厅堂小园,这位豫亲王总能将你的同好聚在一起,往往是“兰桂坊”里有一群人在吟诗作画:“欢畅轩”里另一群人在饮酒唱曲;最难得的是他有几个伶俐乖巧的书童,在各处打点,总能让他在各个院落中来回周旋。总的来说,每位来客都不会有被主人冷落的感觉,必然是让你尽兴而归。
福临道:“你记住一切都满足他,只要他控制住了,那个多尔衮就不足为患。”
鳌拜道:“奴才明白。皇上昨日摄政王还从皇太后的寝宫出来,宫中的那些贱婢都在传此事。还有就是江南有适逢灾年,前朝的一部分余孽纠结一起,突然自西部发难,连取十道城关,直逼京城。”
“恐怕不单单是这样吧!乃是因为金钱鼠尾剃发令所带来的后果吧!”
圣上英明,奴才知道,而且如今在桂林的永历和福建的隆武都在前明的号召之下与我大清对抗。
还是让多铎出马吧!他不是很厉害吗!破扬州,下江南,这次还是让他去吧!
如今已经是顺治六年,而明历永历三年。
剑,漆黑如墨,与那人浑然一体,出奇的阴冷,寒气刺骨。
那人黑布罩头,黑巾蒙面,一身缁衣,手上戴了一副非丝非革的黑色手套,在黑夜中犹如一尊塑像。那人的腰板挺直,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已有一个时辰。这间屋子里除了蒲团前的方桌,只有墙角席地而铺被褥。整间屋子像那人一样的漆黑、阴冷。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得方桌上一片惨白,方桌上俨然是整排的牌位。一声惊雷响起,那人不动的眼眸突然有了生气,整个身子直立而起。手中的剑临空一甩,剑身在纤细的腰身一靠,竟然如灵蛇般,贴身一绕,咔嚓一声,首尾相接,俨然是一条漆黑的腰带。那人腰身一拧,临空一个后翻,曼妙的身躯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