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的?
怎么?你还想跟老夫抢着头一碗?”
已然被那浓烈至极、浓郁醇厚且勾人心魄的酒香迷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的应国公武士嬳,在看到程俊拦下自己的举动时,
瞬间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善起来。
他那浑浊的双眼里此刻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出那长满老茧且骨节粗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去抓酒碗,嘴里还急切地嚷着:
“莫要拦我,这等美酒,老夫一刻也等不得!”
程俊反应极快,敏捷地侧身一躲,让武士嬳扑了个空。
然而武士嬳哪肯罢休,他的身体前倾,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再次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鼻翼不停地翕动,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那急切的模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尊贵仪态。
“快给我,快给我!”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脸涨得通红,就连那花白的胡须也跟着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着,仿佛那酒碗已经近在咫尺,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
“应国公,您有所不知。
这最先蒸馏出来的酒水,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酒头。
这酒头啊,由于其酒精浓度过高,并且其中还含有部分难以去除的杂质,所以具有毒性。
一旦有人贸然饮用,情况轻微的,会感觉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情况严重些的,则会出现呼吸困难,喘息艰难的症状;而最为严重的情形,甚至有可能当场昏迷不醒,危及生命。”
程俊在无奈之下,只得迅速且坚决地直接夺走了武士嬳手中紧紧握着的酒碗,然后极其耐心且细致地开口解释道。
然而,那酒坛里的酒液微微晃动,散发出的香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啊!那老夫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幸品尝到这令人心驰神往的美酒!
老夫都快被这馋人的香味给折磨死啦!”
武士嬳虽然已然是一大把年纪,但此刻却像个天真无邪又急不可耐的孩童一般。
他的脸上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神情中既有难以抑制的恼怒,又饱含着深深的幽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跺脚,目光紧紧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