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括显然被孙安年唬到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孙安年的崇拜。
孙安年看到孙兴括的样子有些得意,他就知道这个傻小子和他的老爸一样好骗,几句简单的话就能够哄骗了。不愧是父子。
孙安年问道:“怎么感觉有点冷了?”
孙兴括说道:“可能是外面又要下雪了吧。到了每年长安城都爱下雪的日子了。您觉得冷吗?我去拿些炭来生火。”
孙府的下人今天都很疑惑,平日里没有做过家里杂事的老爷突然自己上起手来,而且居然自己拿着木炭去烧火,甚至连孙母听后都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孙兴括有些笨拙地生好炭火,再将炭盆移到孙安年的身边,随后说道:“祖父,觉得好些了吗?”
孙安年伸手烤了烤炭火,随后说道:“好多了。没想到你还会生炭火呢。”
孙兴括摸了摸胡子,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生活技巧吧。”他总不能说自己曾经给自己的小妾生过火吧,这要是被祖父知道了,别看祖父年纪打了,但是拿拐杖打自己的力气还是有的。
孙安年觉得自己孙子的神情有些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于是他说道:“这能算吗?算了,不说这些。你不会就想问这些吧”
“额。就是我没记错的话,您在靖天司时推行的不是和平的态度吗?可是我觉得以您的脾气秉性应该不会这么循规蹈矩吧。”孙兴括不得已问道。
孙安年没想到自己的孙子这么懂自己,居然知道自己不会那么简单。
只是孙兴括想吐槽一句,自己还能不了解自己祖父的性子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祖父,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太像了吧。孙兴括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孙安年没有注意到他心里的小九九,于是说道:“那是自然,大临就没有一位真正喜欢和平的司正,就如大临没有一位喜欢平和的皇帝。我自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什么优柔寡断,不谋其位,甚至于在他们的言辞中,我就是一个不配站在靖天司司正位子上的人。但是并没有,甚至于我可以自豪地说,我孙安年是这百年来仅此于某个家伙的第一人。至于那个家伙,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你就会知道他对大临做出的贡献了,那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高度。”
孙兴括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听见孙安年继续说道:“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我不能和你全说完。你知道镇岳城之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