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伙计殷勤地说。
“伙计,你们是从哪里进的货?”江心月仔细翻看着手里这块熊皮,漆黑的皮毛泛着幽光,触感温暖厚实,一看就是上品。标价五百两银子。她记起在驿站时,那些行商手中更好的货色也只卖二三百两银子。
掌柜的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把熊皮收了回去。“这位小姐,您不是要买货吧,打听咱们的货源这可不大好吧。”
“对不住了。”江心月放下熊皮,又到下一个店铺,浏览着其他货物,大致情形都差不多。
“小姐,咱们先找客栈住下吧,连着赶路,您也该休息一下。我带着几个兄弟去城里转转,找个可靠的漠北行商,看能不能跟着他们去漠北。”江栋看着江心月疲乏的神色,有些心疼。
“也好,我不露面,你们几个跟行商更好说话些。”江心月点点头,她是不是应该换成男装?
“栋哥,你说咱们小姐这是图啥呢?家里已有万贯家财,还非要来这苦寒之地吃苦受累,她想要挣多少钱呀?给自己攒的嫁妆,只怕嫁皇上都够了吧?”江家护卫江成摇摇头。
江栋心想,可不是差点嫁了个王爷吗?
“栋哥,咱们小姐和南庆王世子,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要成亲了吗?怎么小姐又来了漠北?”另一个护卫问道。
江栋站住了,面色凝重。“小姐对咱们好不好?”
“那自然是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别多问,听她吩咐就好。”
“栋哥,咱们也是关心小姐,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可有些事不该咱们知道的,就不要打听,明白吗?”江栋沉下了脸。
“明白明白,咱们听栋哥的,不瞎打听了。”两人看看江栋的脸色,赶紧表态。
几个人向路人打听了货物交易的地方,便赶了过去。
还没走进市场,一阵喧闹声便扑面而来,大夏官话,漠北话,各人卖力地吆喝着,推销着自己手里的货物。
江栋几人在市场里转了几圈,除了眉飞色舞的商人们,江栋发现角落里有两个漠北男子,看样子是一对父子。
父亲四十岁上下,黝黑的脸膛,粗犷的五官,只会说漠北话。少年十六七岁,长得很秀气,在一群粗野的行商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们除了偶尔叫卖,更多的时候只是守着自己面前的货物,眼巴巴地看着众人。
江栋在他们面前站住了。
少年满脸希望地问道:“这位客人,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