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安城向漠北急急赶去,走了月余,已接近漠北地界,却没有打探到南庆王爷的消息。
这天日暮时分,他们到了一个小镇上。落日的余晖洒在塞外荒凉的大地上,映得戈壁大漠一片血色。
江心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有些粗糙了。要赶到漠北行营,至少还要二三天路程,不知李成业可还安好?
她展开了手中程万的来信,信中告诉她案子定在下月初一升堂。今天正是三十,那就是说,明天就有可能得到审案结果了!
如果能洗清李成业的冤屈,她是不是就不用见南庆王了?她要隐瞒李成业的身世吗?如果不能翻案,她又不知何时能见到南庆王,万一,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
远处驼铃叮当,走来一队商旅,都是些粗犷的西北汉子,吆吆喝喝地下了货,堆在院中。拍着身上的沙土,大声喊着店家拿酒来!拿肉来!
江心月看着他们的货物,多半都是些皮货药材之类。出于她生意人的本能,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下这些货能值多少钱。
然而,在听到那些汉子交谈后,她大大震惊了!那些珍贵的皮货,在大夏一件就能卖上千两银子,而在这里,只值二百两,就已经让这些行商心满意足了。
她暗暗叹息一声。江家的生意都在南方,并没有北进的意向。不过,如果可以开拓西北商路,那利润必定是非常丰厚的。
江栋看着她的脸色,说道:“小姐,待李公子平安出狱,那祝光远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姐可有打算?西北荒凉,商机却大。”
“我亦有此意。”江心月看看江栋,“到时,你可愿意随我来此地?”
“只要小姐一句话,江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江栋正色言道。
“谢谢。”江心月由衷地说。
“小姐客气了,那年如果不是小姐,我姐姐还不如落到何种境地,从那时起,我的命就是江家的,是小姐的。”江栋沉声说道。
江府另外两个护卫已经拿来了水和面饼,小二端上大盘羊肉,几个人顶着塞外的风沙,吃了起来。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音喊着:“店家,给我的马饮水!再喂些上好的精料!”
江心月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轻轻巧巧地从马背上落下,站在地上。长袍下摆被风吹开,长裤的裤脚束在靴子里面,衬得双腿笔直匀称。
可能感觉到了被人注视,这人转过身来,一双乜斜的丹凤眼向她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