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铁皮桶里,鸡垂死挣扎了几下,就上了西天。
“买点儿什么?”男人看舞蹈和郭叛一直盯着他,笑笑询问。
他手上的动作非常麻利,端起烧开了的水全部浇在大盆里的鸡身上,跟着开始一下下的退毛,鸡身上被这么一烫,有股难闻的馊味儿,周围的人都捂上了鼻子,男人却早就习惯了,神情淡定自在。
“是陈阳父亲吗?”吴道走上前,出示了证件。
男人怔住了几秒,“有什么事儿吗?我这手头儿还有活儿,能不能等我先忙完?”
吴道点了点头,跟着和郭叛去车上等着他。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男人走过敲了敲车门,说是最近生活不太好,估计下午也没活儿了,可以早点儿收摊了。
男人明教陈学理,五十三岁了。
他和自己的妻子以及二儿子一起挤在了三十多平的平房内。
陈学理和妻子虽然能看得出对警察抱有抵触情绪,但还算彬彬有礼的接待了他们。
“警察同志,我没犯什么事儿吧,不知道你们找上门是为了什么?”
郭叛示意他先别紧张,“我们是有一起案件想找你协助调查,不是你自己的事儿,缺斤短两呢是工商局的事儿,我们不管。”
他自诩幽默,故意开玩笑,可陈学理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敢说话。
吴道瞪了郭叛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下陈阳的情况,三年前的裴月案件,他被指认为了犯罪嫌疑人。”
陈学理摆摆手,“不可能!人都死了五年了,怎么可能杀人啊!之前办案的时候,你们就找过我,我们是真的很冤枉啊,当年陈阳的死亡证明还是你们给开的呢!”
陈学理的妻子倒了茶水后,安静的站到一边,一个劲儿的用围裙擦着眼泪。
他们的二儿子刚刚放学回来,好奇的看着郭叛和吴道。
“这是我们家的二小子。”陈学理介绍完,催促妻子把孩子带到了院子里。
“我们已经够倒霉了,唉,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啥要说陈阳杀了人。”他让了一支烟给郭叛,随后又给了吴道一支烟。
“陈阳确实是死了,那天失火啥都不剩了,我们原本靠做点儿小买卖有过一个房子,可想不到失火了,陈阳被烧死了,人都成焦炭了……我们中年丧子,又没了家,只能靠租房子过日子了,你们要非说陈阳杀人了,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带你们去他的坟上看看,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