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里,看着头上的老式风扇发呆,这起案件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要更棘手,到现在为止还找不到头绪。
“等钱,这案子你怎么看?”江流似乎看出了他的迷茫故意发问。
吴道沉思了下,“现场被破坏的厉害,所有的案发环境都只能依靠口头描述,可信度有待商榷,只能看根号的了,等尸检报告出来了,先把体貌特征筛一轮,看看最近的失踪人口有没有可以匹配的,再从被害者的身份背景和社会关系入手争取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江流点点头,“附和常规办案逻辑。”
吴道愣了下,这什么意思,难道这么简单的思维他还会没有?
“大明,你也去趟村部,叫上宋毅,让他们协助一下把那几个开棺的人找出来,询问下当时他们开棺之前的现场情况。”江流吩咐道。
陈大明戴上帽子,“明白,我这就去办。”
“老江,等钱,有新情况。”根号又是突然出现在屋子里。
吴道拍了下自己的小心脏,“你……要不下回敲个门试试呢?”
根号点头同意,转身离开的时候象征性的敲了两下。
吴道彻底被他的理解能力打败了。
村派出所的院子西处废弃的仓库被临时征用成了法医室,和许多村镇的派出所一样,砀村也没有配备专业的法医室。
吴道接过根号递过来的口罩,打量着简陋的仓库,棚顶零星的分布一些蛛网和霉斑,正中央用两张桌子拼成的工作台上,那具女尸就躺在那里。
和大家描述的刚出土的时候不同,并不是什么雪白的如藕一样,这根本就是乌黑的腊肉。
根号看懂了他的眼神,“简单来说,人在死亡之后体内的细胞会有自溶反应,释放出来的蛋白水解酶会把大分子变为小分子,再加上各种细菌以及组织的腐败,尸体很难在短时间内保存下来,那口棺材就好比一个真空密闭的灭菌环境,尸体一旦脱离了那个环境,一切反应将会重新开始甚至加速。”
“她这姿势挺奇怪的。”吴道打量着女尸,她的嘴巴大张着,身子有些前倾,膝盖支起来,一只手还盖在肚子上。
根号拿笔在文件上记录,“她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我想那只手是为了保护胎儿吧。”
“喉咙上的穿孔看着是新伤,是村民们干的?”吴道猜测道。
根号凑上去指了下伤口,“你说的没错,烧煤的钩子刺穿的。”
“丧天良的狗崽子,老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