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七殿下这是自荐枕席呢?”没等谢雁归回答,安阳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不知她是何时过来的,又听了多少。
她笑着问完,便坐在谢雁归身旁,拿起她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一脸促狭地看着周谨。
“郡主见笑了。”轻咳几声,此时周谨不光是耳根通红,脸颊上也染上了红色。
他端起桌上已经没了水的杯子凑到唇边,似在掩饰着自己的强作镇定。
谢雁归看了安阳一眼,接过周谨手中的杯子,给他添了水。
安阳不理会谢雁归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周谨一会儿,这才将目光落到谢雁归脸上,“咱们谢将军想来是愿意的。”
谢雁归不答安阳,笑着看向周谨,“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安阳也不生气,她伸手给自己剥了颗葡萄,稍稍想了想,“去年钦天监的总管换了人,但你若想将婚期定在下个月,问题也不大。”
谢雁归睨了她一眼,显然是很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重新看向周谨,却见他看着安阳,似在思虑什么。
“那便劳烦郡主,待之后我必将双倍奉还郡主所花费的银两。”他好像很快就思虑好,冲着安阳拱了拱手,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安阳挑了挑眉,余光扫了下谢雁归,这才又开口,“哪里需要什么银子?只消你们家谢将军去钦天监走一遭,还不是说哪天就哪天?”
周谨不由一怔,他看向谢雁归,大概是没想明白,于是不解地又看安阳。
他这副模样着实有趣,谢雁归也起了些许逗他的心思,何况又是在长乐宫,形象总是要维持的,便冲着周谨点了点头,声音都大了几分。
“我去一趟便是,那钦天监的管事若是说不出下个月的吉日,便要看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周谨一脸讶然地看过来,却没有半分不赞同,甚至隐隐有几分学到了的模样。
谢雁归觉得再说下去不一定会怎样,果断转移话题,询问安阳,“刚才看到纪徵找你,有什么事吗?”
安阳摇了摇头,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已然不见纪徵的身影,“我才进来要去找你,他便出现了。”
“我还以为他是想请我帮忙,让我劝你考虑他们家老五,但他并未提起此事,我跟他又不熟,所以就又说了一些场面话敷衍他。”
“他好像不大高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人似乎一贯冷着脸。”安阳摊了摊手,一副不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