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会改变,也别指望她和颜悦色。
然而这次赵晓婧和她半年没见,在她还对自己保持笑脸的短暂时间又让她面对这种人生重创,以至于双重buff叠加,让赵晓婧看了两天脆弱的董梅。
温和是温和多了,但赵晓婧却陡然发现面对这样的董梅压力更大,总让自己忍不住感到凄凉和不适应,甚至希望她重新支棱起来,哪怕不惹人喜欢。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董梅倒是自己又支棱起来了,尽管有一半应该是麻痹和伪装的成分,但还是让人微微的庆幸。
不过周建业怎么也不会想到吧?看似平常的一天,一如既往讨人厌的老婆,其实在一夜之间已经悄然改变,一如既往,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寻常。
赵晓婧一边穿衣服叠被子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建业还在骂骂咧咧,一边说董梅大过年的让他去医院是咒他见不得他好,一边又翻墙倒柜问董梅医药箱的位置。
待赵晓婧穿好衣服出门,周建业正好将温度计捞出来,眯着眼睛看了又看。“董梅!阿嚏!……董梅!”
“三姨夫早。”赵晓婧瞟了他一眼,打了招呼就准备进洗手间。
“哎哎,小婧,来……阿嚏!……帮我看看!”周建业看见赵晓婧慌忙招手。“看这是几度?”
“哟,39度,三姨夫你发烧了。”赵晓婧对着光一看,表面上一副关心的样子,内心却暗爽,“这可咋办?大过年的诊所都关门,只能去医院挂急诊了。”
“董梅!大过年的你,阿……嚏!爽了吧?我发烧了你,阿嚏!……这下满意了?阿……”
董梅竖着眉毛从客房一脸怒气的出来,“你怎么不问问你狐朋狗友满不满意?你待他们家别回来让他们给你盖被子多好啊,大过年的你给谁添堵?一会你妈就要打电话来了,这去晚了影响你们一家人团年可不怪我!可不是我不早点去帮忙!”
“你什么意思?阿嚏!……我烧成这样你还想着去团年?”周建业身上披着不知哪里捞出来的黄色烂棉絮,抖抖索索的脸色越来越白,还撑着一口气发脾气,“你不送我去医院你去团年?”
正骂的激烈,董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董梅一看,径直接起来开了公放。
“你们啥时候来?都几点了。”一接电话,周建业的妈毫不客气的声音传来。
“问你儿子!你儿子昨天喝酒喝到半夜三更,自己凌晨回来冻感冒起不来,还怪我头上,哪来的脸!你自己问问他,问问他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