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她一眼,立即一脸嫌弃地用手指头抵在她的额头,用力将她的脸支开,然后他单手捧起那盆米囊花,将它顺手摆在了屋内的桌上。
“还不快去洗洗,瞧瞧你,还有人模样吗?”他嫌弃地冲着她说道,说完还不忘将占有姜汁的手指在桌上擦了擦。
苏瑾不服气地回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姜不仅佐料之中的贵族,还是可以入药的,自古就有姜能驱寒的妙用。”
旁边的沐春急着想壮一壮自家小姐的声威,连忙顺着她的话,接着说道,“没错,我很小就听老人说,这姜可是一宝,用处可大了。说不准,这姜还能抵御邪祟,百毒不侵呢。”
“屁!”青巳听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斜了一眼。
张伯璟没好气地推了推青巳,“就你这张嘴,能不能多积点德。”他转而对沐春笑道,“这位姑娘别介意,我家小童性子太过顽劣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沐春忽而一愣,脸上竟泛起红晕。
苏瑾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口无遮拦惯了的俗人,竟突然如此儒雅绅士地照顾着别人的感受,总觉得这和她的记忆里张伯璟格格不入。可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一时又说不清楚。
屋中人,沐雪最为冷静,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桌上的那盆花。这是一盆招
人眼球的花,花盆里虽只开了一朵,可花瓣上艳丽的鲜红色却让人挪不开视线。此时的花已经开至盛时,花瓣全部张开了,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花蕊,像一颗颗灌了浆的、饱满的稻米粒缀在重重花瓣之中,花蕊下面,是一个墨绿色的球型的囊,米囊花之名倒是恰如其分。
沐雪皱紧了眉头,看着摆弄着花蕊的青巳,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这花有毒吗,你怎么不怕?”
沐春也围到苏瑾和沐雪的身边,朝着那盆花看过去,“既然都说了这花有毒,那还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扔了出去?”
张伯璟也不再嬉皮笑脸,他也凑近了些,又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花瓣的形状和花蕊下花囊的形状,问青巳,“这是……莺粟?”
“莺粟?”屋中几人面面相觑。
“罂粟!”苏瑾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指着桌上那盆花结结巴巴问道,“你是说这盆花是罂粟?”
张伯璟点点头,“前朝医者陈藏器在他著有的《本草拾遗》中记述了这种花的样貌形态。花有四叶,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其囊形如箭头,中有细米。”
沐春沐雪认真看着他解释,可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