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孤苦无依偷偷去医院堕胎的情景厉厉在目，破旧的乡镇小医院，发霉的墙壁，鄙夷的眼神，那段无助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医院出来后，我一个人孤零零在床上躺了一周，如果不是婶婶找了过来，我应该已经死了！
“小九，别再提以前，求你别提了！”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在监狱里的八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吗？我每天想着我的小离，想着我的小离没有我，一个人在外面孤苦无依，受苦受累。”电话那头的十九声音有些哽咽，开始咆哮。“我每天努力活着，努力表现，终于能提前两年出狱，就是为了能早一天见到你！虽然这八年，你从来不曾去看过我一次！我写给你的信你一封也不曾回过！呵！结果一出狱，人家却告诉我我的小离抛弃我了，十年前就远走他乡，消失得无影无踪。十离，你怎么可以如此背叛我！打掉我们的孩子，忘记我们的过去，嫁与他人，结婚生子！你怎么可以？我八年来在监狱里度日如年，担心你，放心不下你，你却在外面与别人逍遥快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靠在树上已泣不成声：“小九，你要恨就恨我，我求你，把小梦给我！还给我！”
我的腿发软，呼吸变得困难，猛的站起来，突然大脑缺氧，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眼皮努力掀开，意识渐渐失去。我想起柏年常叮嘱我：十离，你有低血糖，平时蹲久了，别急着站起来，先缓一阵。
柏年，你在哪里？
刺耳的车声穿破了我的耳膜，一辆黑色的汽车横冲直撞的朝我开了过来，停下我眼前，一双白色的球鞋踩在我的眼角，一双修长的腿弯曲的蹲了下来，我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衬衫衣领，
一双手抓住我的肩头使劲摇了摇，我听到了一个来自遥远地狱里的声音
“小离，小离！”
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主说，你今生所受的罪皆因前世犯的亏欠，我不知道我前世亏欠了十九父子俩什么！今生要受这样的惩罚，永远都没有尽头似的。
“小离，给你牛奶。快喝！”
“小九，哪来的？家里没钱买牛奶。”
“你管那么多干嘛？给你就喝！马上要中考了，没有营养怎么跟得上。”
“不许欺负她！小离是我的！滚。”
“小九，别打架。”
“我告诉你们，谁敢欺负我的小离，我剁了你们的手指头！”
“小离，你等等？快上来，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