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白芍带着人搬着东西浩浩荡荡回到前厅。
前厅里,鸦雀无声。
吴管事跪在地上,满脸泪痕,额头一片青紫红肿,哪还有方才指责白云浅时的半点气势。
东西一一摆放,各位管事脸色变幻,谁敢不敢多看一眼。
“各位,都瞪大眼睛看看,本小姐可没冤枉了谁,这账本册子你们要谁觉得不对,尽可能拿回去再看,本小姐若是错了,你们也可以指出来。”
众人低头缩着脖子:“老奴不敢。”
“诸位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有的以前还跟着祖母,本小姐心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可如果谁要是先不守规矩,那也就不要怪本小姐心狠!都听懂了吗?”
“是。”
白云浅抿了口茶:“时间不早,没有提到名字的,就先回去,明日叫自己手下的人按时去领月钱,一文都不会差。点到名字的,留下来,说说你们的账本。”
话音落,几个没有点到名的管事都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低头退出去。
而那几个被点到名的,扑通几声都跪在地上。
“大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求您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饶你们容易,但也要让本小姐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价值。”
……
夜色渐深,白云浅今天心情不错,梳洗好了安心睡,接下来的两天还有得忙。
当晚,沉如风抱着一个筐,走进沉如莫的书房。
沉如莫抬眼看他:“又带来什么?”
“一些南方的果子,我外公派人快马送来的,我自己吃不了,拿来给你尝尝。”
沉如莫问道:“给如嫔娘娘了吗?”
“给了,第一时间给的,母妃也吃不了多少,”沉如风把果子放在书桌上,“七哥,你说现在契丹人正想什么呢?”
沉如莫拿着一个果子在手里轻轻转:“咱们这入秋,他们那已经是冬天,每年冬天都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这会儿应该是在想,怎么过冬。”
“那他们会犯我们边境吗?”沉如风问。
沉如莫目光幽深,沉默片刻:“难说。不过,现在边境上的老国公也是骁勇善战,让契丹人畏惧,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讨到便宜。”
“七哥,老国公夫人和他的幼孙都在京里,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从来不去拜见?”沉如莫目光转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