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浅抱着肩膀,嘴角含笑,想看二夫人怎么将沉如莫拿下。
风一推着轮椅,沉如莫双手放在膝上,表情淡漠,目光微凉。
“二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拿下本王,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气!”
二夫人呆若木鸡,嘴唇微微颤抖,想挤个笑,脸皮僵硬得动不了。
“战王殿下?这……臣妇不知是您啊,实在是对不住,请您宽恕。”
沉如莫轻哼:“不知是本王就可如此了吗?白丞相是朝中重臣,多少人瞩目,二夫人不是更应该谨言慎行,时刻注意自己的操守德行吗?你不要脸不要紧,白丞相还如何在百官前立足?白丞相无法立于朝堂,造成的损失,你担当得起吗?”
二夫人眼前都要发花,耳朵里一片嗡鸣。
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句就上升到朝堂了。
白云浅听得简直想拍案叫绝,原以为沉如莫擅带兵打仗,没想到这口才也如此出众!
风一喝道:“还不跪下请罪!”
二夫人早吓破胆,她双腿一软就跪下,连带她的丫环婆子,每个都跟鹌鹑一样,扎着脖子拼命当空气。
“还有,”沉如莫目光扫过她们,“二夫人,你刚刚自称什么?臣妇?你配吗?”
“别人看在丞相面子上,尊称你二夫人,那是因为老丞相是国家柱石,可不是因为你那个经商的丈夫,你该自称民妇才是,懂吗?”
二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烫,脸皮像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用力磨。
她最忿不平的,一是出身,二就是她丈夫。
虽然说是丞相府的二老爷,但没有走仕途,而是选择经商,经常外出不归家。
因为这个,她总觉得低长房一头,所以一直想让白如梦高嫁,也好弥补这个遗憾。
“王爷,民妇知错,下次绝不再犯,请王爷看在丞相的面子上,饶过民妇一次。”
二夫人再不甘,也不敢对沉如莫叫板。
沉如莫目光掠向白云浅,看她笑得欢,嘴角也微翘了翘。
“本王可以饶恕你,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但,”沉如莫话峰一转,“你方才口口声声辱骂白大小姐,白大人当年为边关送军粮,牺牲在路途中,哪怕只余最后一口气,仍护着军粮,为着边关将士不至于饿肚子!
二夫人,你骂她,怎么开得了口?!这一点,本王绝不能饶!饶了你,对不起逝去的白大人,对不起边关数十万将士!”
白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