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文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哑,“她什么时候被找到的?”
“周骁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给你么?”秦慕白觉得有些蹊跷,大致感觉她是不愿意透露的,也因此就含糊地回应,“嘉文,你放心,她没什么事的,被好心人救了。现在大概住在医院。”
“秦总,麻烦您把具体信息发给我,我这就去找她。”
可是秦慕白除了接通那一个电话以外,还没有收到别的消息。毕竟她也不是周骁什么亲密的人,接下来的事她就没太关注。
哪里知道陆嘉文到现在为止还一无所知。
陆停山见陆嘉文电话挂了,便问:“周骁找到了?”
陆嘉文点了点头,声音生硬地说了一句是,随后脸色罕见地苍白下来,他匆忙离开了陆家。
这两天在两个地方不停地奔波,一边要应付孙家人,应付警察,把孙豪安置在安城医院,派人紧盯着他。另一边,周骁始终没什么消息,哪怕是他主动问警察,警察也说遵从受害人意见,不想和任何人见面。
陆嘉文开车时,手握着方向盘的力气都加重了,不由自主地担心起周骁的心理状况。
她有焦虑症,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吃药。
经历的这些打击和突发事件,也似乎让她丧失了医治的欲望。
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陆嘉文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跳一跳地发疼。
而周骁住在了聪聪家里,难得有一段时间的平静。
她其实身上也没什么大碍,据裴跃然说,她身上大多是皮外伤,孙豪割破的那一刀也是皮外伤,但是因为她本身就贫血,所以才差点休克。
裴跃然当时看新闻,大概知道孙豪家非富即贵,要是真把周骁留在医院,指不定会出事,因此也就找了医生回家看。
医生也告诉他,医院对周骁来说并不是一个可以恢复身体的好地方,她有心理障碍,压抑的环境反而会让她下意识紧张。
将近一个星期,周骁反反复复地发烧,生病,始终难以根治。
他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看向旁边一张单人床,周骁躺在上面。
她的呼吸平稳,睡相恬淡,脸颊瘦削苍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周骁的睫毛颤了颤。
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空洞,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底滑落,砸在被子上。她盯着眼前的脸,闪出来的却是孙豪的影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