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骁发烧是真的难受,又不愿意和他再多说什么,便只能无底线妥协,先把他哄好了再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下次去医院我一定陪同,所以能让我去睡觉吗?”
谁曾想,她这么放弃交流的态度直接惹恼了男人,他把周骁抱起来,走进房间,周骁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多大的反抗。
陆嘉文脸色不太好,在床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她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话,最后在看向陆嘉文时都放弃了。
因为不管周骁说什么,陆嘉文都不会听。
家庭医生来的有些慢,周骁闷了一身汗,睡也睡不着,旁边还坐着个陆嘉文,真是度日如年。
周骁轻声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我去看过你。”
“我不知道。”
“我就在病房前面,看看就走了。”周骁抱着被子,声音发闷,“难道现在我连走都不可以了吗?”
陆嘉文倾下身,摸了摸她发热的脸:“不要搞错先后顺序。你一直不可以。”
周骁因为没什么力气,也挡不掉他的手,只能闭着眼说:“你和她相处我没意见,但是我如果光明正大地去见你,应该以什么身份呢?我什么都不是,就算等林雁南走了,我再去看你,还是没意思。你给不了我爱人的身份,我何必顾及爱人的义务去照顾你,你说对不对?”
还是要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因为周骁见不得光。或许和陆嘉文说的一样,她走到这一步,哪里来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是在走到病房门口时才退缩的。
门铃响了,陆嘉文起身去开门。
医生给周骁开了药,看了咽喉,说:“扁桃体肿的都发白了,发炎很严重,注意这几天在床上多休息休息。”
周骁昏昏沉沉听他们说话,一句也没记下来。
医生还惦记着周骁的心理疾病,接着说,“既然是小姑娘,趁着还年轻,对自己身体好一点。”
他丢下两副药,叫周骁一定按时吃。
因为她有时候想得起来吃药,有时候则是直接忘记,所以周骁的病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
医生怕她遇到什么刺激性的事焦虑症再复发,便多和陆嘉文说了几句。
陆嘉文好像听得很认真,周骁莫名有些放心,沉沉地昏睡过去,中途难免被他拍醒起来喝药。药闻起来很苦,周骁喝的时候却不觉得。
再醒来已经是凌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