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夜风中越来越冷。
“课业很忙还有时间喝酒?”
周骁斟酌道:“前几天忙,今天结束了。”
她清楚陆嘉文为什么在这里等她。
果不其然,陆嘉文问起她:“司越说他收到钱了,这是我二哥给你的吧。”
陆嘉文静静等着周骁的答案。
酒壮怂人胆,周骁垂首:“既然司大少收到了钱,我也去医院道过歉,何必再问钱从哪里来。”
“万一钱来得不干净,不是坏我名声么。”
“司大少既然收下了,就默认承受了这种风险。”
也是,钱还能从哪里来。周骁一个学生,她妈都得靠着陆家。她也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静了片刻,陆嘉文看着她,目光静谧:“你挺厉害的。”
周骁浅笑,不说话了。
“二哥这么精明的人,不轻易给别人好处。”
她还是淡淡的笑,却紧张得手心微湿。
忽然,下巴被钳制住,渐渐向上抬。冰冷的手指,微热的脸。
“二哥付你一晚上多少钱?”
听到这话,周骁看着男人冷漠的脸庞,几乎一下子酒就醒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僵硬。
“什么?”
陆嘉文抬手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听不清楚?我问你多少钱?”
“三少别开玩笑,您对我不感兴趣的。”
她想起陆嘉文对她的轻视,甚至那天摔她时的狠劲,连说话时都带了颤音。
她看着他,四目相对,周骁鼻梁一轻,金属眼镜忽然被摘了下来。
她眼前一花,男人英挺的五官瞬间模糊了,在光影下只剩利落的线条。
他们离得太近了。
周骁说话声音轻,音调温柔,看起来一点不设防,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真的很听话。
陆嘉文眯着眼,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的样子。
“你戴眼镜不好看。”他说。
周骁伸手拿回来,慢慢重新戴好。
陆嘉文偏过头把钥匙放在她手上。
夜风很冷,周骁脸上被酒熏出来的红晕渐渐淡下去。
等她再次抬头,陆嘉文已经不见了。
她如释重负般靠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很怕陆嘉文。
很久之前因为陆家开恩,才批准住在这里的时候,陆嘉文看她的眼神她永远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