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十五贯钱啊,是他农闲时上山打猎入京扛活,一个一个铜板好不容易赚足了钱,才买下来的。如今一家的嚼用,全指着它呢,可不敢出什么意外啊!
十里长街本就拥挤,疯牛一过,人仰马翻,熊孩子早就不知所终,几个仆从也不知追到哪里了。
郑祺琰谢绝了不少朝中官员的拉拢,一个人牵着马,打算乖乖回家,做个二十四孝老公,便被前方骚乱惊动了。他磨了磨后槽牙,心中暗骂:这班兔崽子,说好的尽量不要伤害到百姓呢?
那牛一只眼流着血,一只眼气得血红,噔蹬蹬直往前冲。所过之处,如九级台风肆虐,惨不忍睹。
郑祺琰淡定拍拍他的马:“站一边去等我。”然后一个跟斗,直接骑到牛背上去,引起吃瓜群众无数声喝彩。
郑祺琰双手锁住牛的脖子,那牛无法呼吸,前足腾空而起,扭动身体,意图甩开郑祺琰。郑祺琰顺着疯牛之势,双手依旧紧锁住牛脖子,双足左右开弓,连续在牛腹部踢了好几脚,那牛承受不住,终于倒地不起,而郑祺琰轻巧一个翻身,潇洒立于一旁。
中年壮汉连滚带爬扑向倒地的牛,手忙脚乱地检查牛身上的伤势。
郑祺琰一阵汗颜,走上前拍拍壮汉的肩膀:“兄弟,这头牛本侯买下来了。”伸手掏了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硬塞到汉子身上。
壮汉朴实得很:“侯爷,不用这么多钱,这太多了,我……”
“待会顺便帮本侯把牛送到平宁侯府上。”说话间,郑祺琰看那壮汉双手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便道:“还是算了,你这手伤得厉害,须得好好休息几天,免得伤口感染了反而麻烦。”语闭,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瓶金创药递过去:“将手洗净,把药敷上即可。”
郑祺琰少时多与普通百姓一起,他清楚普通百姓就算身上有钱,也不会因为一点伤便去医馆查看的,便是重病,多数也是靠硬扛,抗得过就好,抗不过拉到。
那壮汉看样子是个实诚不擅长表达的,呆在原地扭捏着,郑祺琰又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牛车一路奔来,落了一地被踩得七零八落的蔬菜山货等零散物件,道:“你是城外百姓,进城来买卖东西的吧?”
壮汉拼命点了几下头,口中道“是。”
“我家夫人,素来喜欢松子栗子蘑菇这些山货,你先回去歇息几天,把伤养好了,帮本侯弄些过来,可好?”
“好,好……”
郑祺琰淡定往前走,壮汉点头哈腰跟在后边,有些结巴地说:“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