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
“祥瑞楼用的佐料精贵,我这里比不上,不过做法是一样的。”
“大婶子是从祥瑞楼偷师啊,不怕人家找上门来?”田大忠揶揄妇人。
妇人急忙解释:“哪是偷的?爷您不知道,七月里头那场地动,整个西街都震塌了啊!那祥瑞楼掌柜是个大善人,第一天就送了几千个千层饼过来,后来京城好多有钱人家都设了义棚,每天做饭给干活的老百姓吃。我运气好,去帮忙做饭的时候学会的,就琢磨着摆个摊子,多少挣点贴补家用。”
“七月地动了?怪不得整个西街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晃了这半天还找不到我们爷的亲戚呢!”
“爷您是找亲戚的?叫什么名字啊?搞不好我认识呢。”
田大忠早就查好户部的登记了:“是个约莫六旬的老夫人,脖子上有粒黄豆大的肉痣,瘦长脸,眯眼睛,夫家姓高。”
“高婆子啊,带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孙子。”
“对,对!”田大忠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赶紧招呼看着那功德碑的圣主:“掌柜的,找到人了!”
圣主正看着功德碑的字,最先是四王府,均是捐白银五万,接下来是十三个侯府,皆是捐白银四万。
他很配合地演戏,急急转过身来,迫不及待地询问妇人:“大婶子,这人在哪里?劳烦带老夫前去相认。”
妇人叹了口气:“老爷子您节哀,高婆子祖孙都没了!地动的时候,我们一家和高婆子一家都被压得粉碎。高婆子祖孙,还有我家婆婆和大伯母,都被压在下面,挖出来的时候压得血肉模糊的,早没得救了。可怜我大伯母,肚子里边的孩子都六个月大了啊!”
这妇人凑巧就是鲁二媳妇,鲁家换的两间大房子就在感恩亭旁边。
鲁二媳妇琢磨着这地靠近西南坊,每天往来人多,便试着烙了十个千层肉酱饼出来卖,连续几天都供不应求。她便干脆让鲁二给她做了一副挑架,每天固定烙五十个千层肉酱饼和煮一桶茶水,扣了成本,每天也有一百多文可挣,今天运气好,田大忠给的那块碎银子,抵她大半月收入了。
她看着田大忠主仆两人老泪众横地哭成一块,只在旁边安慰:“老爷,人死不能复生,那高婆子知道老爷还特地过来寻他们祖孙,九泉之下会开心的。他们祖孙的牌位在法缘寺,老爷可以去祭拜祭拜。”
圣主擦着眼泪谢过鲁二媳妇,便由田大忠扶着上了马车离去。
田大忠扇着圣主的眼睛:“主子噢,您干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