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老船夫一把抓起那枚银锭,还不放心地塞进嘴边咬了咬。
你也不怕中毒?
一两银子。
好大一笔船资。
时下,新麦一旦八分银。
也就是说,这么一两银子。
足以买到一百四、五斤好麦子。
让一大家子人。
饱饱的吃上一个多月了。
“走,开船喽。”
樯橹声起。
一艘平底渡船划离江岸,越来越远。
这时候,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赶到码头。
“哎哎,船家,等等俺!”
可惜,江水滔滔。
谁听得见?他的呼唤?
车船渡白天倒是热闹,过江的船只不知凡几。
可到了晚上。
除了几个不怕死,经验丰富的老艄公轮着班来。
谁敢夜渡黄龙江?
风大浪急。
还要不要命了?
半个多时辰后。
那黑衣人才骂骂咧咧地踏上北岸。
望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他俯身比划了一下蹄印大小。
狞笑道。
“小辰子,你跑不出本指挥使的手掌心。”
杨辰一路策马扬鞭。
速度极快。
他哪里知道?
后面居然吊着一条尾巴?
初出茅庐。
没啥江湖经验且不说。
就算知道,他也管不住别人的腿不是?
又跑了一段路。
两匹马的脖子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地汗珠。
战马很娇贵。
小日子比人还过得好。
杨辰也舍不得把马儿累坏了。
又小步慢行了一个时辰。
抬头看看西沉的下弦月,杨辰打算歇一歇。
路途还长着呢。
他举目四望,找到一个背风的山坳。
突兀的,身后风声响起。
杨辰身子往左一闪。
一个黑影扑了上来。
刀光一闪。
“噗嗤!”
座下的战马,竟然被来人拦腰斩断。
“希律律!”
可怜的马儿倒地悲鸣。
散开的四蹄无助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