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眉心,“我喝醉了就喊我喂,酒醒了就喊野哥,你是不是趁我喝醉打我了?”他说完扭头盯着唐菀。
“我才没有打你!”唐菀问他,“你不记得你做什么了?”
沈执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后才哑着声音开口,“我做什么了?”
唐菀扫了一眼被丢进了垃圾桶的冰淇淋,眼珠子忽然一转,“你说抱着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伺候你辛苦了,要给我写一张支票。”
“我说不辛苦不辛苦,使不得使不得,你说使得使得,要写要写,还说支票上六个零我随便填。”
唐菀说得挤眉弄眼。
沈执野扭头认真看着她,眼神深邃有光,“你说真的?”
唐菀认真点头,“当然啦,我不要支票,跪下来求你不要这样折煞我,你一定要给我支票,也跪下来朝我磕头。”她说着这些话,手指都忍不住掐进了掌心。
憋住,不许笑。
只是眼前男人认真思考的模样太过帅气呆萌了,她真的憋得好辛苦。
沈执野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里,唐菀可以从他帅气的眉眼里看出他是不太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大概是因为她惟妙惟肖的表演以及描绘出来的事情太具有画面感了吧,他在纠结。
他甚至伸手摸了摸额头,“我给你磕头了?”
唐菀快要憋死了,点头,“是的……”
“你也给我磕头了?”
唐菀点头。
下一秒,男人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唐菀疼得啊的医生叫了起来,捂着额头盯着他,“沈执野,你干嘛!”
“磕头额头都没有磕红,我帮你补上。”男人忽然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唐菀一愣,“你没断片儿?”
男人双手摊在沙发靠背上,长腿抬起来踢了踢唐菀的小腿,“断片儿了呀,我不记得我给你磕过头。”
唐菀:“……”所以他是故意装作失忆,让她出糗的?
而她还好死不死的胡编乱造了一个那么具有画面感的故事……好丢脸,她只希望现在脚边的地裂开一条缝,她好钻进去。
沈执野在笑容里看着唐菀。
刚才的两三分钟,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比她在她身边两三年里脸上的表情都多。
甚至在说起他们互相对着磕头的时候,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也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他想,那是她的魂。
很多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