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见他面带嘲讽,方才冷冷道,你在逼我杀你啊!可我偏偏不想杀你!阿史那死有余辜,他不配为王!你们不敢杀,只能我来杀!
听了毗伽这话,原本怒气冲冲,一脸恨意的努尔泰眼睛里微微露出了笑意。
他打量了一番群臣,见群臣纷纷交头接耳,猛然重重地咳了咳嗓子,突地掏出一张锦帕,捂住嘴巴,再打开那锦帕,却是一片血红。
这痨病好死不活,已经折磨了他多年。
是人都要死。
可他却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他不甘心。
他想要逆天改命。
而这一刻他的命,却在毗伽的手中。
一想到这里,他又多了几分坦然。
事情远比他想象要顺利得多。
他淡然地将锦帕收起来,低声轻笑了一声,突地转变了话锋。
“呵呵呵,他是不配为王!他残暴贪婪,懦弱卑鄙!他杀光了可汗的血脉,杀光了可汗的安达,抢光了他们的女人!他确实该死!”
毗伽突地转身,嘴角微微翘起,那一抹残忍的恨意,不可抑止。
努尔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逐渐地柔和。
他笑了,无比的狂笑。
很快,他又笑得老泪纵横,很快哭了个孩子似的。
毗伽疑惑了。这老东西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暗中布置,想给那些冤死的安达报仇?”毗伽目光闪动,脑瓜子里突地闪过一种可能。
她中计了?
良久,努尔泰才重重地叹息道,毗伽,我跟你一样,没有办法!
噗通一声,努尔泰突地重重地跪拜了下来,大声吼道:拜请毗伽可汗升帐!
王庭之上,群臣跪拜一地,连连恭请。
一刹那间,一切都明白了。
“你!你好卑鄙!”
突地那困惑她多年的迷障,一下子全都打开了。
这一切都是努尔泰的算计。
正如当初他威逼诱惑她拜入梵天教一样,他暗中布局,让她偶遇了秦国的冠军侯秦越,搅乱了阿史那的心思,又借秦越的死,逼迫她杀掉阿史那。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放弃,你一直都想让我称王!”
努尔泰抬起头来,目光慈祥。“毗伽,我恨自己没有子嗣,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他杀光了可汗的血脉,那么只有你才配这个王位!”
“我不想当什么王,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