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很吃颜值的,不知道她的亲娘生得出清秀的长子和赛花似玉的两个女儿,又怎会生出这丑陋怪胎!若不是田蚡一张巧嘴,又机灵殷勤,对王娡言听计从,办事得力,早被王娡丟垃圾里去了!
沉着脸下堂,王娡走到田蚡跟前,抬脚踢倒他,一顿拳打脚踢!
“娘娘仔细手疼、腿疼!”田蚡抱头喊着,不敢躲闪,“若要打小弟,蚡儿自罚,姐姐息怒!姐姐息怒!”
“汝本瓠瓜,竟要成仙?!”王娡恨恨瞪着田蚡,又补上两脚,“你做了何等好事?竟有这多臣子参奏!”
王娡抓起书简,砸到田蚡身上,“你要作死!本宫成全!休要老母来求本宫!”
“姐姐明察!是有人诬告小弟!”
“诬告?!饥荒之年,你囤粮易田,强逼饥民低价售地!你要这多田,是不是把长安城也买下来?要成王还是成仙?”
王娡说着,将一卷书简丢过去,砸到田蚡额头,刮破了他的脸皮。
“魏其侯窦婴的田,你竟也敢打主意!谁给你的胆子?!”王娡的眼里喷出火来,“窦太后死了,余荫还在!他好歹是皇帝的表哥,为江山社稷出过力!你于大汉可有寸功?!”
看长姐大动肝火,田蚡吓得磕头不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弟知错!小弟知错!”
王娡平抑心情,看着田蚡额头又是血又是伤,嫌弃地说:“罢了!你起来吧!”
田蚡战战兢兢起身,期期艾艾看着长姐。田府的富贵荣华,皆因姐姐的尊贵而来,他哪敢有一丝不从?
“你,备厚礼去魏其侯府,登门道歉。将与魏其侯渭水旁肥田相邻田地,一并送与窦婴!”王娡淡淡说道。
“姐姐!那田是花了……”田蚡肉疼地梗起脖子。
“嗯?!”王娡瞪眼。
田蚡低头嗫喏:“小弟遵命!”
“身为国舅,这大汉江山不都是你外甥的?等彻儿登基,多少好物予取予求,何必急于这一时?”
王娡嗤笑,“再多金银,再多富贵,吃饱不过三碗,安睡不过三尺。警告田府上下,不与人争短长,不和人比名利。须知登高必跌重,悬崖之顶揽身自顾,方得安身无虞。”
看田蚡若有所思地点头,王娡叹口气。
“你速速清理不义之财。凡强占之田,退回去!本宫要调郅都回京,你准备好去接替临江郡守之职。”
“姐姐,娘亲不让小弟离京……”田蚡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