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要离间我夫妻、母子!
“朕已封你母舅王信为盖侯,田蚡为太中大夫,原是为彻儿登基后所倚重……”刘启沉默一会,“朕随后会褫夺尔等爵位,剪除你母后羽翼……”
“咣当!”王娡猛地推开房门。
“陛下!您怎能如此对八岁小儿言说其母?!”王娡怒目圆睁,泪水夺眶而出。
“彻儿,出去!晴姐姐在殿外,去和她练剑!”王娡强压怒火,故作平和对刘小猪说。
刘小猪看看母后,又看看父皇。见景帝尴尬不语,不安地施礼后出去。王娡关上门,一双如水美目,盯得景帝局促不安。
“陛下!娡儿不知身犯何错,竟致陛下视臣妾为佞逆……”王娡声泪俱下,“是臣妾对先皇和母后不孝?是对陛下不忠?还是对儿女不慈、对六宫妃嫔诸皇子不贤?”
“陛下见过大汉哪个妃子,出宫到险恶之地,诛杀诸侯王太子,除汉廷心腹大患?”王娡说着上前一步,却惊得景帝后退一步。
“阳陵邑时疫,臣妾冒死前往,二十日扫平疫情!为陛下赢得万民伞和民众爱戴!又奉帝命去梁地,暗杀梁王……”
“臣妾惜陛下名节,为陛下分忧,出生入死,披肝沥胆,难道于大汉无有寸功?臣妾无怨无悔,做这些乃份内之事,皆因臣妾是太子之母、大汉皇后!臣妾只此一子,难道会夺彻儿的江山?!夺了江山又传于何人?!”
连声质问,王娡痛不欲生,“臣妾为陛下生儿育女,孝奉母后,维护汉家利益,方有先皇赐封汤沐邑!”
“陛下重病垂危,臣妾衣不解带,端汤煮药,陛下才得转危为安……”
“如今陛下疏离臣妾,更视臣妾为佞逆!”王娡提裙扑通跪到刘启面前,悲愤慨言,“不如陛下杀了臣妾!以换陛下心安!”
景帝刘启面色难堪,连声说道:“朕并无此意、并无此意……”他心虚地转身背对王娡,“皇后多虑了!”
此情此景,王娡知道,再也回不到她初登后位,帝后同心协力的时候。
哽咽再三,王娡低声哭泣道:“求陛下将臣妾贬为庶民,或是幽禁永巷吧!臣妾不知罪所以然,只知陛下心何以安……”
杀、贬、囚,王娡把三条景帝除她而可能使用的手段,都端到刘启面前,逼他退无可退。
“皇后言重了……”
或许刘启动过这种心思。但王娡当面锣、对面鼓把他阴暗想法摊在他面前,戳破了他心底的暗处,反让他惭愧难言,掩饰